吳邪看著老癢手里那薄薄一層手套,難以想象這一層布就能隔絕這東西的詭異作用:“你確定帶著手套沒事?還是......你只是接觸的時間太短了?”
老癢笑了:“怎么可能!這東西只——只能能暫時減弱樹枝的效果。我、我只要碰到它,就能感覺到有——有點詭異的東西在四周!”
就算隔著手套,僅僅碰到就會產生幻覺?吳邪不由得離那根樹枝更遠了點,眼神警惕:“那你還把它挖出來干什么?”
老癢笑了笑,慢條斯理地把后腰那把手槍拿了出來,在吳邪和林言警惕的目光中,掏出一顆煙來,扣動了扳機:“怎么,你們不會是以為我要殺人吧?”
吳邪和林言看著那槍口被他對著自己,然后......竄出了一團火苗。
特么的,就算吳邪對槍不怎么了解,他也看得出來這外形確確實實就是一把槍,現在告訴他這玩意兒居然是個打火機?不是,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兒嗎?
老癢看著他們驚疑的眼神,吐了口煙,左手把那把槍形打火機放回去后,右手一翻,神奇地從兜里掏出了個皺皺巴巴的信封:“看了這個,你們就知、知道了。”
吳邪有些猶豫,他現在還是不知道老癢的目的是什么,這是不是一個套,故而遲遲不肯接。老癢看在眼里,吐出一口白霧又悶了口酒:“怎么,你現在連——連我也不信了嗎?”
聽著他這熟悉的語氣,吳邪不說立馬相信了他,至少失去的信任回來了一部分。想想也是,老癢能圖他什么呢?要真有什么,過去的十幾年又不是沒有機會!于是他面上雖然白了老癢一眼:“誰讓你之前蒙我的。”但手上還是誠實地接過了那封信。
林言湊過去跟著看,卻發現這字他還真不認得......“這不是中文吧?”
吳邪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對于他的文化水平感到了深切的擔憂:“這是草書......”
尷尬了,林言雖然是個大學畢業的,但能認得個楷書已經相當不錯了,草書這種還不在他的知識范圍之內,唯一看過的也就是王羲之那幅《蘭亭集序》了。說實話,上面半數字他都不認得,中國人自帶在楷書隸書上的簡繁自動翻譯系統在草書上像是失靈了一樣......
這字看不懂還真不是他的錯!
不過吳邪不是研究建筑的嗎?他怎么這么精通?
那邊吳邪已經抬頭問老癢:“這是你老表留給你的?他怎么知道我們要過來?”
老癢搖搖頭,那壺酒被他喝了有一半了:“我、我也不知道?......那封信是我們下——下車之后,突然出現在我包里的。之前,一點——一點動靜都沒有,邪門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