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所有人眼睜睜地看著他在簡易醫療包下面翻出了一個小口袋,從里面翻出來十幾板藥片,抓在手里看著泰叔:“要哪種?”
老癢人麻了,心想我剛說完你這就打臉,真的好嗎?還有,這堆藥是哪里來的?
吳邪探頭一看,見所有的藥都被拆了包裝,用水筆在背后簡單粗暴地寫上了藥名和針對癥狀。他仔細看了看,光治發燒的就有三種:“林言,你是什么時候帶的?我怎么不知道?”
林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不是之前都在墓底下吃東西么,我尋思著在墓地下吃可能不干凈,難免沾上點細菌什么的,要是拉肚子怎么辦?所以就帶了點胃藥。還有就是我看我們到時候回來估計也不急,可能得在這邊玩個幾天,萬一吃撐了不消化怎么辦?又帶了點消食片什么的。等收拾完我就想,那萬一再感冒了呢?干脆就把能想到的藥全帶上了,就成這樣了......”
吳邪從他手里拿了藥翻了翻,果不其然,林林總總頭疼腦熱連帶肌肉損傷的膏藥都有,簡直是個百寶箱:“你這準備得還夠充分的啊!林言,要不下次裝備采購什么的就交給你吧?我沒想到的還是太多了!”
林言一聽這話,差點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我才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到處跑買裝備多麻煩啊,跟那些老板溝通更煩了!我最多給你列個單子,要跑你自己去跑。”確實,他聽著吳邪和那些個老板的交流就煩,上來先是一頓寒暄,商量的時候又夾雜著他們的黑話,他聽都聽不懂,杵在那兒跟個木頭似的,還不如在家里躺著呢。
吳邪見此,也只能無奈地搖搖頭,隨他去了。
從幾板藥里挑出一個涼師爺能用的,把其他的收起來之后,新的問題又出現了。幾人現在都疲憊不堪,吳邪林言和老癢他們幾個還好,頂多就算是泡了個熱一點的溫泉,泰叔和涼師爺腿上,尤其是小腿被那接近滾水的水溫燙得不行。之前忙著逃命還沒感覺,現在已歇下來,瀑布帶來的微風吹著他們的小腿都能感受到一陣陣的痛意。
可是就連林言也搖頭了,事先沒做準備,誰能想要要帶上燙傷膏這種東西啊?
最后涼師爺疼得不行了,泰叔只能把他帶到邊上,看水潭里的水溫最邊上的還算是不太溫,讓他把燙傷的地方泡了進去,好一會兒才回來。
涼師爺現在又冷又餓,吃了藥還困,身上無處不酸軟,燙傷的地方還在一陣陣的疼,從他出生以來就沒這么狼狽的時候。坐在火堆旁,所有人看他的表情,都懷疑他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沉默了一會兒,在林言和涼師爺快睡著了,泰叔和吳邪在彼此警戒的時候,老癢開口了。他抖了抖自己還殘存這濕意的背包,問泰叔:“你們包里有什么冷焰火信號彈之類的嗎?我們的進水大概不能用了,你們有備用的嗎?”
泰叔點點頭,在下來的時候雖然沒想到會直接跳進水潭里,但一些重要的東西還用防水布包了的,信號彈就在此列,這也是他包里為數不多沒濕的東西之一。
他翻了翻包,拿出一個對老癢說:“省著點用,這東西我們也不多了。”
這是要干什么?涼師爺看著老癢逐漸向懸崖走去,有些迷惑:他不會是要跳下去吧?
吳邪卻在這時起身,拉著林言跟著老癢過去懸崖邊上,同時用示意泰叔和他們一起去。泰叔權衡了一下,覺得在合作初期還是配合一點好,于是也就跟著過去了,只留下涼師爺有些懵逼地坐在火堆邊繼續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