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東西能逼得這玩意兒跑路?這里的鼠群雖然吳邪不了解,但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簡單的東西。能吃腐尸吃那么多年的東西能是什么好玩意兒?看體型就知道不好對付好吧?吳邪看著那一只大老鼠的體型都發憷,這玩意兒牙尖利,又靈活,別它咬上一口一塊肉都沒了,說不定他單人對付一個都對付不了呢。
沒過幾分鐘,龐大的鼠群聲音逐漸減小,吳邪知道這群老鼠快跑完了。這時候他突然想起來......
“涼師爺呢?你看到他在哪兒了沒?”
老癢一拍大腿:“我、我給忘了!我剛把你拽進來,也、也沒想到還有個人!”
這么一說,涼師爺一個人被落在老鼠堆里了?不會被老鼠給順口吃了吧?不過好像也沒聽到慘叫,應該沒事?
被丟在老鼠堆里,全部老鼠都從他身上或者身邊跑過去......吳邪想想都替他心塞,不過這時候還省點老鼠沒跑完,他在心里很沒誠意地許諾等鼠群過去了就去救,至于到時候人還有沒有事就不知道了......
好不容易等到周圍沒什么動靜了,吳邪小心翼翼地探出頭,把手電從棺材縫里露出一個角:“......沒東西了,出來吧。”
雖然周圍沒動靜了,但兩人還是下意識放輕了聲音,輕手輕腳地爬了出來。出來之后,老癢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旁邊棺材上的涼師爺......
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也不怪他,這時候涼師爺的樣子確實狼狽,比他跳完瀑布出水潭的時候還要狼狽幾分。他整個人斜躺在棺材旁,臉上有好幾道血痕,不用想也知道是被老鼠從身上爬過去的時候爪子抓的,身上衣服也有好幾處破爛,手和腳就更別說了。
最重要的還是......老癢同情地看了眼涼師爺的身下,也不知道傷到沒有,那玩意兒還能不能用......
吳邪看到涼師爺這幅尊容的時候也差點笑出聲,但想到是自己兩人忘了把他拉上的時候還是有點不好意思,輕咳了兩下示意老癢把涼師爺叫醒。現在逼得鼠群集體出逃的東西還在后面,不出意外的話,他們也得繼續跑路了。
就在這時,吳邪聽見了另一種奇怪的聲音,好像是......球彈在地上的聲音?
這聲音離他們越來越近,吳邪也聽得越來越清楚了,好像真的是球彈在地上的聲音!這種沉悶的聲音幾乎是一秒鐘兩下的頻率朝著他們接近,吳邪趕緊拽著老癢隨便找個棺材后面躲起來,還把手電給熄了。
老癢也聽到了那個聲音,這次他總算記得把涼師爺也拉到棺材后面藏起來了:“這是什么東西?聽起來不像粽子啊,粽子走路也不是這聲音吧?”
吳邪給他比了個“噓”的手勢,示意他安靜:“我也不知道,但我怎么感覺像是皮球在彈呢?”
一瞬間,他腦袋里閃過的是類似于什么“午夜樓道的皮球聲”之類的都市靈異故事,放到這古墓里......難不成是殉葬的小鬼在找人玩球?不是吧,這世界上真的存在鬼嗎?他個“唯物主義者”三觀要崩了啊喂!
粽子也就算了,鬼算怎么回事?這他媽不是不存在的嗎?爺爺筆記里也沒寫這玩意兒啊,這怎么躲?
要真是鬼故事里那種鬼的話,他們怎么躲不還都是死嗎?這棺材板兒在人家面前跟不存在一樣好不!
不過好消息是在接近他們的時候,這東西的聲音也沒有停下來,可能......是追著鼠群去的?
越來越近了......吳邪只感覺自己口干舌燥,耳邊充斥著那東西觸底的聲音和自己的心跳聲......他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
可往往事與愿違,那聲音還是在接近他們的時候,停了下來。
老癢戳了戳他的胳膊,無聲地問他:怎么辦?
吳邪現在也有點拿不準,他不知道這東西現在有沒有發現他們,要是沒發現,那現在動起來不是自投羅網?要是發現了......早死晚死好像也沒什么區別?
他遲疑了下,還是朝老癢搖了搖頭,示意他別發出聲音。
在一片寂靜中,可能是幾十秒,也有可能是幾分鐘,在吳邪絕望地以為他們還是逃不過一劫的時候,那聲音又朝著前面去了!
太好了!他和老癢都松了口氣。可誰都沒想到,這時候,涼師爺醒了!
他一個吸氣坐了起來,伸手捂住頭:“我,我沒死?”
一片寂靜中,他的聲音清越悠揚,傳出了好遠,吳邪甚至能絕望地聽到山洞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