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具尸體應該是他們下到瀑布之前意外減員的,極有可能是他們當時在魚肚子里看到的那顆頭的主人......
不對啊?魚肚子里那顆頭?那顆頭!
吳邪整個人寒毛直豎,差點騰地表演一個原地跳高!他拉住了林言,用眼神示意他:這地方不對勁!
林言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突然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不就開個棺材么,雖然開出來是泰叔他們的前隊友......怎么了?
吳邪看了看左右,見老癢湊到泰叔那邊去湊熱鬧,微微搖了搖頭,打算還是等會兒再跟他說這件事,先跟林言商量下吧。于是他拉著林言往后退了兩步,藏到了略微黑暗的地方:“你還記得——”
好像聲音有點大?他看著老癢和泰叔疑惑地回過頭來,忙示意他們繼續開棺,做出一副在后面躍躍欲試但懶得動手的樣子,等他們回過頭去繼續之后,用眼神和林言交流:你還記得我們從魚肚子里看到的那顆頭嗎?
林言點點頭,疑惑地問他:怎么了?
吳邪瞟了一眼棺材里那扭曲的尸體,微微揚了揚下巴:那顆頭看起來就是這個人的!想到哪里不對了沒有?
林言本來還沒想到,被他這么一提醒,頓時也毛骨悚然了起來。
對啊!他們看到那顆頭的時候,那頭已經在魚肚子里呆了不短的時間了,被擠壓得肉和骨頭都融合在一起,整個顱骨都變形了,哪里還看得出樣貌?再看他們面前這具尸體,雖然一樣是奇形怪狀,一個成年人被壓縮到了一個小棺材里,但不僅樣貌清晰,甚至脖子上連傷口都沒有!
那這個人是怎么死的,他到底是誰?這個世界上還存在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不成?
看著泰叔魔怔了一樣去開第三個棺材,吳邪見所有人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忍著惡心用匕首挑開了這人的衣服,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林言看他在尸體上左翻右翻,著重在尸體的幾個傷口上尋找,翻得一腦門子汗,不由得輕聲制止:“行了別找了,你又不是真的法醫。再說了,找到死因了又能怎么樣?現在重點難道不是怎么會出現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嗎?”
吳邪找了一圈找不到致命傷,有些泄氣,聽到林言這番話后他咬了咬牙,搖搖頭:“不行!我還是得找下他的死因......我有種感覺,他的死因對我們來說,很重要!不管他是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他死在這里的時間應該也不過一兩天。我不相信他是無緣無故被人放在這里的,很有可能里面有什么機關,找到死因我們也能多點防備不是?”
林言想了想,吳邪說的有道理。雖然這具尸體是不是本人這一點有待查證,但他死在這里卻是切切實實的事實,要是能找到死因,對他們來說也是有好處的,至少對可能存在的機關多點防備不是?到時候至少能保個命?
表面找了一圈,雖然尸體上滿是傷痕,但致命傷卻找不到。既然體表沒有,那大概只能.....吳邪做了幾秒鐘心理準備,他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有點刺激還有點惡心......
林言就看他把匕首放在了尸體的胸腔上,往下一切......他喉頭一陣蠕動,把差點干嘔的感覺咽了下去。吳邪都沒什么反應,他要是當場崩盤,是不是太弱了點?
不過隨著一股血腥氣和淡淡的腐臭氣味撲面而來,他還是悄悄地后退了兩步,離所有人都遠了一點......咦?好像還有個和他一樣的人?他看了眼旁邊失魂落魄的涼師爺,不由感受到了一些安慰......好像他還不是最廢柴的那個?
胸腔一被切開,吳邪就楞了。這人里面是不是少了什么?五臟倒是勉強俱全,就是這個心......他看著尸體肺葉中間的心臟默然無語,不由得升起了一個疑惑:這......還是人?
“怎么了?”
林言看吳邪剛下了手就楞在了那里,還是忍著惡心上前兩步往里面瞄了一眼。這一眼讓他露出了和吳邪一樣的表情:“咦?”
只見尸體的心臟倒是在,但已經化作了一堆肉糜。是真的鮮紅色的那種肉糜,混在血水里面撈都撈不出來。要不是知道那是心臟在的位置,他估計真的會懷疑那聚成一小堆的東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