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要出去都不行了,外面那棺材陣估計燒完還要好一會兒,出去就是被烤死的命,還有那熱歇泉......看來還得暫時跟著那幾個人,這地方肯定還有其他出口,等知道了再做打算也不遲。
泰叔一邊爬一邊想著,吳邪和老癢倒是還好應付,一個看起來就是大家族出來游山玩水的,說不定還是道上的后輩,另一個純粹就是野路子,也就是比二麻子多了幾分機靈罷了。關鍵是林言......這人和他身邊那只小東西,說實話,是泰叔覺得最棘手的一個。
太邪性了,人和寵物都是。
他在道上混了這么多年,也沒聽說過類似的事情,唯一相近的也就是道門那邊的了。雖然他看上去是個平平靜靜的性子,但是誰也說不準這平和的外表下是不是有座沉寂的火山。好在看其阿里他和老癢也不算是泰叔,這個三人小團體可以說是吳邪撐起來的,那么要是吳邪不在的話,是不是可以......
他抬頭看了看林言已經淹沒在黑暗中的身影,現在林言的情況似乎有點不好,那這么看來,他那個想法似乎......可以試一試?
爬在前面的幾個人和落在他身后的涼師爺都沒想到,這么快泰叔就起了把他們一網打盡的念頭,要是知道......知道了好像也不能怎么樣,論戰斗力,他們要是和泰叔打起來,絕對是一死幾傷,講不定還要被泰叔換掉一個。
偷襲的話就更不用說了,指望幾個溫室里長大的人能警惕到哪里去?老癢雖然不是嚴格意義上的菜鳥,但幾乎是頭一次下墓就直接進了局子,被消磨了三年之后還能指望他剩下幾分當時的警惕?
可以說,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泰叔解決他們不是什么特別難的事情,難的是解決了之后,他還能安全地出去。
當然,這都建立在他已經拿到墓里寶貝和知道出口的情況下,現在......暫時還只能跟在他們身后,尤其是......林言。
林言的狀態不對他也看在眼里。按他們的說法,吳邪和林言都是被老癢帶下來的,都是第一次下來應該不知道路才對,可林言剛剛突然一下子就拋開他們自己上去了。拋去他被什么邪性東西附體的可能性,說不定就是突然感應到了什么東西才這么急。
能被林言感應到的東西,會是什么好東西呢?泰叔在心底冷冷地笑了,等到時候想個法子避開他那只邪性的寵物——哦,現在多了三只老鼠,擒賊先擒王,人到時候都在他手上了,區區一只寵物還能翻起什么波浪呢?還不是他的掌中之物?
就在他快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快到笑出來的時候,涼師爺的聲音從他下方傳來:“泰叔,你能不能幫、幫幫我?我,我不行了,爬不動了!”
涼師爺的聲音一下子把他從幻想中拽了回來,他嫌棄地看了一眼,看到他滿臉是汗朝著自己苦笑的樣子,還是騰出一只手把涼師爺往上拽了拽。
涼師爺抹著汗喘著粗氣抱怨:“你說他們是打了什么雞血,怎么這么有力氣?我,我要不行了......”
他絕望地看著上面,發現之前還領先他們十幾米的老癢和吳邪也快看不到人影了,林言則更不用說,上去的時候連手電都沒開,這時候連個光都不見了。
吳邪和老癢爬著爬著,只覺得越來越心驚。吳邪看著身邊越來越密集的樹枝,有些心驚膽戰:“老癢,你上次爬上來過嗎?這要爬多久啊?”
這才幾分鐘,他就感覺自己要不行了,往上看頭暈目眩,往下看深不見底,簡直是進退兩難。老癢一邊爬一邊安慰他說:“沒、沒事!上面也就百來米,爬爬就——就到了!”
也就?什么叫也就?吳邪想死的心都有了,這才二三十米他都覺得自己體力不支了,百來米?別到時候一個不小心摔下去,要是正好掉地上也就痛苦一下,怕就怕掉下去的時候被串在這樹枝上,那才叫折磨!
看著周圍青銅樹枝鋒利的尖端,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突然他想起來一個問題。他和老癢上來的時候,老癢給他塞了副手套,可林言上來的時候是沒有手套的啊!他不會已經陷入幻覺了吧?他看著已經看不到人影的林言,內心情不自禁為他擔心了起來,當下不顧已經開始酸痛的胳膊,咬了咬牙:“我們還是先上去吧,找到林言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