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也有些沒反應過來,實在是這個反差也太大了,除了面具沒什么太大弱點的山猴子,居然怕一只小小的老鼠,這說出去誰信啊?這老鼠......原來就是這么強的嗎?看它們在林言和小白僵面前服服帖帖的,看不出來啊!
這就突出一個不科學!
大老鼠一頓吱吱叫退走了那群山猴子之后,志得意滿大搖大擺地慢慢走到了吳邪跟前,腦袋一歪:“吱吱吱?”
吳邪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看著大老鼠:“你這是要我跟你走?你帶路?”
大老鼠又歪了歪頭,好像聽不懂的樣子,讓吳邪很是迷惑。之前那么通人性的樣子,現在又看起來聽不懂,它這智商怎么還能反復橫跳的?算了,計較這些也沒意義,他問的話好像這老鼠就沒一句聽懂的......還是跟著走算了。
好歹也算是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現在喝點水力氣也恢復了一些,除了涼師爺,吳邪和老癢覺得自己又能爬個好幾十米。
大老鼠看他們開始動身了,于是一溜煙地竄上一根較高的樹枝:“吱吱吱——”
得,這是要帶路了!
老癢雖然說上面就十幾米了,但之前開手電筒往上面照的時候,吳邪總覺得上面還有東西,現在跟著那大老鼠爬,他這才發現......什么叫百來米?老癢這個坑貨,百來米上說不定還有另一個百來米!他這爬了又有個十幾米了,上面也還是一樣,仍然是看不到頭的青銅樹主干和分出來的樹枝!
“媽的,老癢,你是不是又坑我?說好的百來米呢?”吳邪看著一成不變的景色一臉絕望,這不是應該早到頭了么?要不是還沒見到林言,以及身后可能還有更多山猴子,他現在都想下去了!和老癢那虛無縹緲的“大好處”想必,他覺得還是退回去比較安全。
錢沒了可以再賺,可這一天天的凈搞些奇怪的東西,他這小心臟是真的受不了......
老癢縮了縮脖子,嘿嘿笑了兩聲,安慰他說:“沒、沒事,你看,這大老鼠不、不是幫我們帶路了嗎?林言估計就——就在上面等我們呢,再爬爬就、就到了!”
媽的,這人一說謊就瘋狂結巴,看這都結巴成啥樣了?還想騙他?吳邪暗暗朝天翻了個白眼,要不是確定老癢應該對他沒什么壞心思,吳邪早帶著林言轉身走人了!
漸漸的,他們也沒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了,那大老鼠上去得倒是輕輕松松,換他們背著這些裝備往上爬,一步一挪的,這速度就慢的離譜。再加上這向上的路仿佛無窮無盡一般,要不是他們都戴著手套,吳邪都要懷疑是不是中青銅樹的幻覺了,怎么跟之前在下面碰到鬼打墻似的。
三人距離不知不覺地拉開了許多,老癢倒是跟著吳邪,在他身后兩米左右的位置,涼師爺就落得遠了。雖然腰上繩子還系著,但這繩子本身就長,他又沒什么力氣,再加上身后也沒有山猴子的威脅了,這時候已經不知不覺離他們兩人有個四五米遠了。
“你們就......就不等等我?”
涼師爺有氣無力的說話聲從下面傳來,把全副心神都用來爬樹的兩人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才發現這人已經搖搖欲墜了。
老癢不情不愿地停下來拉了拉繩子,看了眼見他們不動了之后回過頭來齜牙咧嘴的大老鼠,打了個寒顫:“你你、你還是快點吧,不然說不定這大老鼠得——得撲上來咬你!”
涼師爺苦笑一聲:“咬我我也爬不動了......是真沒力氣。要不你們先上去,給我留點東西讓我慢慢爬吧,反正這里路就一條,我也丟不了。”
吳邪看了看前面等著他們的大老鼠,擔心地皺了皺眉,遲疑地勸道:“可是......萬一我們先走了,沒有這......這位鼠兄的威懾,后面那些山猴子又出來了怎么辦?”
涼師爺仿佛鐵了心了,把身上的繩子都解了下來:“它們走了應該就不會再回來了,我是真的爬不動了......”
他伸手往自己身上掏了掏,隨即抬頭問吳邪:“要不,你們有沒有什么吃的和水給我留下點?我的已經喝完了。”
老癢見他這么磨磨唧唧的樣子一臉不耐煩,心想這人留在這兒也好,至少不會上去礙事。再說了,之前還對他們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呢,這會兒只剩下一個人了,他們也更沒義務去救他。
俗話說,好言難勸該死的鬼,這涼師爺打定主意留在這里,那后果自己承擔也沒毛病,他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要找死是他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