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樹爬到最頂上,會不會真能出去?
老癢被他推醒還老大不情愿:“怎、怎么了?”
吳邪指了指手表給他看,老癢這才發現已經睡了這么久了,有點奇怪:“我們睡了這、這么久?外面一點動靜也沒有?”
他也不是沒下過地,但他一般在這種地方都睡不安穩,不敢睡得太踏實,有點動靜就醒。睡之前他以為睡個五六個小時最多了,沒想到一覺醒來都十一二個小時了,難道......他的身體已經出問題了?
老癢的心沉了沉,見吳邪發現了他臉色不對,忙找個話題糊弄過去:“這么久了,那個涼、涼師爺還沒上來嗎?”
“老癢你——”吳邪剛想問老癢想到什么了,臉色一下這么差,但老癢這一問還真讓他轉移了注意力。這要是有點什么動靜也好,至少可以知道涼師爺有沒有遇到危險,但這什么動靜也沒有,他們也不知道涼師爺現在到哪里了,有沒有錯過他們這邊這條路。
老癢想了想,見吳邪皺著眉頭有些擔憂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別、別想了,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出事了就是他的命,我們能——能做的不是都做了?”
吳邪搖了搖頭,心里還是有點沉甸甸的,倒還真讓他開解了點。他內心嘆了口氣,心想好歹自己也是個下了好幾個斗的人,親眼見著死去的人也不少,更別說沒親眼見著的了,怎么到現在還看不開?竟然還別老癢安慰了,真的是......
那大老鼠就歪著脖子看著他們打打鬧鬧,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倒還真像是一尊雕像。
吳邪覺得它既然表現得這么通人性,應該還是能聽懂一些人話的,雖然前幾次提到林言它都沒反應,但不也還是乖乖帶路了?多試幾次說不定就可以了。于是他走近大老鼠,在他半米左右的位置蹲下,盡量用柔和的語氣問它:“接下來還是你帶路嗎?”
那老鼠好像真是對帶路這兩個字有反應,甩了甩尾巴就朝著洞外去,臨到洞外尾巴一拍頭一擺:“吱吱吱——”
還真跟個帶路大哥似的,莫名......可愛?
吳邪驚嚇地摸了摸心口,是不是和林言在一起久了自己的審美也被帶歪了,他竟然覺得這大老鼠可愛?一定是錯覺!
走到洞口,他們終于看清楚洞外圍著一圈什么東西了,兩人同步倒吸了口冷氣:“臥槽!”
驚叫聲余音繞梁三圈,惹得先一步出去、身邊空出一米多范圍的大老鼠回頭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