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癢不滿的聲音傳來,吳邪這都快爬完了,這人還待在這里不走是什么個意思?涼師爺支支吾吾了兩下,才嘟囔了句:“我,我這空著手,抓哪兒啊?”
老癢沖他翻了個白眼:“你兩只手抓、抓著藤,掉、掉不下去就行了。”
涼師爺嘆了口氣,認命地踏出了第一步。也怪他自己,自恃有泰叔他們保護身邊連個防身的都沒裝,當然泰叔他們也沒提醒他,那時候確實沒必要。等泰叔他們都死了,他自己也沒想起來這茬,早知道把泰叔身上的東西給扒下來都比現在強,這時候還能有把槍呢!不對,好像有槍這種情況也沒什么用?
吳邪最后一個跳步落在了棧道上,這里離青銅樹的頂已經很近了,可以看到這青銅樹的頂部比他們想象得要大,甚至比樹干的主體部分都大,上面可以說是一個大平臺了。
要按這東西的職能來說,可能就是祭祀臺?
吳邪拿著手電照過去,從纏繞的樹根之間,看到了一些不屬于樹根的東西。這好像是......雕像?
看著從樹根中伸出的兩只手,吳邪心念一動,想起了之前在礦洞外看到的那座被炸毀的雕像,他有種預感,兩座雕像相互之間可能有些聯系,不過這得看到這雕像的全貌之后才能判斷。
如果這兩座雕像是出自同一人,或者說同樣一批工匠之手,那就代表在老癢坐牢的三年之間,有其他人到過這里,并且......炸了一座雕像?
他粗略看了看這青銅樹頂部,并沒有發現有什么人破壞的痕跡,樹根纏繞得嚴絲合縫,有的地方已經渾然一體,蒼蠅站上去都會打滑。而且老癢之前也不像是見過那座雕像的樣子......
在他觀察青銅樹頂部的時候,老癢和涼師爺也在他身后落了下來。老癢還好,涼師爺下來的時候腿顫顫巍巍,要不是扶著石壁,他都擔心會下一秒倒在地上。
老癢四下張望了一下,問吳邪:“那大老鼠呢?這路領、領到一半都跑了?”
吳邪這才發現那大老鼠確實是不見了,不管是棧道前面還是后面都沒有。他特意往下都看了看,連個會動的影子都沒看見。
老癢這時候也注意到了那無比巨大的頂部平面,驚呼道:“這里原、原來是這樣的!”
吳邪不想當著涼師爺的面問老癢,只是無比隱晦地瞪了他一眼,內心埋怨他:不是來過嗎?就這?
涼師爺這時候倒是突然開口了,像是突然開啟了專業模式:“你們看,那上面有幾座雕像。”
老癢仔細看了看,這才從相互纏繞的樹根團里面發現幾個不一樣的地方:“還、還真是!就不知道這里的雕、雕像是做什么的了,祭祀的嗎?”
涼師爺卻是認真地點了點頭:“還記得我之前說的嗎?這青銅樹是個無比巨大的祭器,那么祭祀臺呢?按理來說,祭器應該就放在祭祀臺上,可我們之前并沒有看到這種臺子。我一度以為是祭祀臺已經被這青銅樹給壓到地底去了,沒想到這個建造者......真的登峰造極,我只能用這個詞形容,他居然異想天開地把祭祀臺放在了祭器上面!”
他咂摸了一下,用驚嘆的語氣重復了一遍,為建造工匠的奇思驚嘆:“不過也是,還有什么能比祭祀臺和祭器是一體的更好呢?至少我是想不到了。到時候祭品放在祭祀臺上宰殺之后,血順著青銅樹上的紋路流下去流到底部......”
他們想了想這青銅樹的高度,三個人都傻了。
吳邪想想就覺得有些不寒而栗,這要是真的,得多少個人的血才能填滿這滿樹的溝壑?單單他們爬上來的高度就有個一兩百米了!這要是真的......幾百個人都說不定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