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癢在他前面停下后,身體往前一傾,半個身子就不見了,像是爬到什么東西里面去了。等老癢整個人都進去之后,吳邪才發現這是一個巨大的石質棺槨一角,灰白色的石壁上有一節樹根順著棺蓋和棺身的縫隙處爬了進去。
奇了怪了,這棺槨是建造的時候就沒蓋好,還是被后人給撬開的?他粗略估計了一下,這棺槨估摸著有個四五米長,寬可能也有個幾米,估計把整個祭祀臺中心全占了。這要是能被撬開,得是多大的工程?這都抵得上小型集裝箱大小了!
他用手電往底下照了照,灰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老癢的手電光在不遠的地方亮著,人影倒是一點不見。
吳邪覺得有點慌:“老癢?”
老癢沒回他。
應該不至于出什么事吧?吳邪咬咬牙,也還是順著老癢的方向爬了進去。誰知剛一下來,他就聽到身后有點動靜。
“什么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自從被涼師爺他們用槍指著差點人都沒了之后,他對身后的聲音分外敏感,一聽身后有動靜,手電立馬轉了個方向,槍也拔了出來。
“媽的,小崽子可算是進來了,進個棺槨還這么磨蹭,把我都給看急了。”
身后那個聲音很是陌生,在他的印象里死活找不出來一個能對應的。這不科學啊,難道除了他們兩撥人,還有其他人下來不成?
可先出現在吳邪面前的不是一個逐漸清晰的人影,而是一把指著他額頭的槍。
吳邪這才發現,這底下灰蒙蒙的霧好像非常吸光,以他們手電的亮度竟然只能看到面前一米多的地方,能見度兩米都不到。
來人嗤笑一聲,臉卻還在迷霧里模糊不清:“我勸你把槍收起來,不然你朋友可能就不是很妙了。”
吳邪心里一緊,也顧不得思考在哪里聽過這個聲音,老癢是在他之前下來的,現在都沒動靜顯然不合理。面前這個人十有八九有同伙,那手電光估計就是用來迷惑他的,讓他以為老癢沒事,把他引下來,“你們把他怎么了?”
那人的聲音有些得意:“現在是沒事,可不代表再這么下去他也沒事。”
“是嗎?”
老癢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吳邪不敢把注意力從眼前這個人身上移開,只能用余光去看。先前他以為是誘餌的那束手電光逐漸向著他的方向移動了過來,可里面的人影卻還是模糊不清。
那束光在離他兩米的地方將將停了下來,老癢聲音里那克制不住的得意和幸災樂禍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來:“應該放下槍的是你吧?你要不要看看......我手上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