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落到最下面棧道的老癢險些抓不住邊緣,還好吳邪眼疾手快自己抓住了邊上,才免得因為自己的體重把老癢也給帶下去,直到林言也落了下來才放松了些。
林言抓住棧道邊緣,一個用力自己先翻了上來,隨后抓住腰間的繩子一提,把吳邪也拉了上來。老癢腰間的繩子倒是沒和他們系在一起,不過他自己力氣也夠,雖說在極度恐懼中手有點軟,但翻上來還是可以的。
抬頭看了眼上面,他的目光詭異地閃了下,仿佛噎住了:“這玩意兒......是巴那吉額姆?你他娘的框我呢?!”
吳邪也抬頭看了眼,看著那仿佛金蛇狂舞一樣搖擺的身軀縮了縮身子:“你管它出來的是什么東西呢!”話音剛落,一根斷裂的樹枝從他眼前擦肩而過,嚇得他立馬貼著石壁站著:“快走!我可不想被從天而降的樹枝串成串!”
老癢同樣也是一個激靈,心有余悸地點點頭,開了手電辨了辨方向就飛快地往前跑,也不在意被根系纏繞的棧道有多不好走了,滑到就借著力爬起來繼續走,頭也不敢抬,生怕一抬頭就有什么東西砸下來。
“臥槽!”
林言看了看上面那東西,恍惚間感覺有那么一絲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的樣子,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東西是真實存在的上古生物還是被他們想象出來的?難道巴那吉額姆長得......真就這個鬼樣子?那他還真就得擔心下古人的審美了,不要什么鬼東西都拿來祭祀啊,這玩意兒要是真能保佑后代,這里也就不會淹沒在歷史里了!
嗯?哪里不對?怎么感覺像是在自己罵自己?
林言也不敢細想,只是跟著腰間的繩子往前跑,跟著老癢拐到了一個還算大的溶洞里。
一進洞,吳邪和老癢就趴下了。好半天喘勻了氣,吳邪翻了個身,看著外面扔在斷斷續續往下落的樹枝,仍然有些驚魂未定,慶幸道:“還好之前沒東西砸頭上,這要是砸到了......”
他后怕地打了個寒顫,老癢躺在地上嘿嘿笑了兩聲,打趣道:“那估計也不是串,得成刺猬了!你小子就這種時候運氣好!”
吳邪白他一眼:“你運氣就差了?我們這不是誰都沒受傷嗎?”
林言聽著快笑出聲來,忍笑道:“打斷一下,你要不要摸摸自己鼻子?”
吳邪一愣,鼻梁上的疼痛這才又清晰起來。他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鼻梁,倒吸一口冷氣:“完了,我鼻子好像斷了!”想想出去之后那荒無人煙的山脈又有些頭疼,也不知道最近的醫院在哪里,靠不靠譜......娘的,他不會要被毀容了吧?
老癢懶洋洋地爬起來,沖他的鼻子粗魯地上下其手摸了一遍,痛得吳邪忍不住大叫了起來:“你干嘛!別給我真捏壞了!”
老癢收回了手,輕飄飄看他一眼,嗤笑了兩聲:“放心,沒事,不會毀容的。我剛看過了,就是有點挫傷,回去修養幾個星期就沒事了。”
吳邪將信將疑:“......真的?”實在是老癢之前也沒顯露出這方面的才能,讓他覺得有些不太靠譜。老癢白他一眼,指了指外面:“你忘了這是哪兒了?”
......大意了,有這青銅柱子還有什么是做不到的?不對,這青銅樹......它沒了啊!
吳邪垂死病中驚坐起,一個鯉魚打挺差點原地起飛,把兩人嚇了一跳:“不是,你們都沒發現嗎,這青銅樹它沒了啊!”
他指著外面不停落下的......額......建筑垃圾?眼睛都瞪大了一圈:“這都沒了,你這種能力,還管用嗎?”
老癢的笑容凝滯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林言。林言正坐下來想休息會兒,剛把小白僵抱在懷里就感受到了一股炙熱的視線盯著他,只能無奈地睜開眼看著老癢那欲言又止的神色:“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