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安看過去,只見她修長的手指上,掛著一個精美、繡著小鴛鴦的荷包,一看就知道是姑娘家的物件。
這是……
祝平娘給他的荷包。
“你怎么會有女人的荷包?我不明白。”云淺平靜的說道。
“小姐,你聽我解釋!”徐長安脊背一涼,立刻站起來。
云淺看了他一眼。
他又坐回了水里,無奈的說道:“這是祝管事的種子。”
“種子?什么種子。”
“說是養顏果的,讓我帶回朝云宗里去種植,不信的話……小姐可以打開看看。”徐長安解釋道。
“我信。”云淺將荷包輕輕掛在浴桶的一側,說道:“我只是問問,你緊張什么。”
云淺看著徐長安緊張不已的模樣,輕輕勾起嘴角,繞到徐長安的背后,拿起一旁的水瓢:“我幫你洗。”
“……”
水光瀲滟,滿屋氤氳,徐長安感受著云淺的手輕柔的在他頭頂抓弄著、感受著她的指甲掠過頭皮,舒適的瞇起眼睛。
“小姐,你手法也越來越熟練了。”徐長安感嘆道。
“與你學的。”云淺點點頭,平日里她沐浴的時候,都是徐長安在一側照顧,總歸會學到一些他的手法。
“我聽著,可一點也不高興。”徐長安嘆氣,隨后像是提起家常一樣,語氣平靜的問道:“所以是……發生了什么了?”
“什么意思。”云淺停下手上的動作。
“小姐今天有些奇怪。”徐長安如實說道,無論是無來由的吃醋,還是這般明顯討好的手段,都不是他那家的云姑娘能夠做出來的。
“我也是個女人。”云淺眨眨眼:“難道不能吃醋嗎?”
徐長安撓了撓頭,說道:“我覺得,我應該還是挺讓小姐放心的?”
“嗯……”
“我想聽實話。”徐長安抓住云淺纖細的手腕,蹙眉道:“是旁邊那個才搬過來沒多久的小姑娘教你的?”
徐長安一想到顧千乘來到酒肆抓他的奸,便面露怪色。
“她?和那孩子有什么關系。”云淺想要掙脫徐長安的手,不過她比不過徐長安的力氣,只能說道:“她讓我做早飯給你吃,但是你也知道的,我不會使刀,廚藝也不好。”
徐長安點頭。
自從云淺下廚一次被刀劃傷了手之后,他就沒再讓她碰過案板。
云淺說道:“你好像很在意……那我就直說了,是跟著你學的。”
“跟我?”徐長安連連擺手:“怎么可能。”
“我最近閑著,把你以前寫的書拿出來看了。”
“書?”
徐長安想起了方才蓋在云淺面上的書籍。
“嗯,你寫了許多的女子,我想著……她們興許是你喜歡的樣子,就學著了一些。”云淺說道。
徐長安想著云淺無緣無故的醋意,忽然有一股子不妙的預感。
“我寫的女主?比如?”
“赤練仙子?”云淺指甲輕輕抵在徐長安的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