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安看著云淺轉身離去,嘆氣。
撩一下就跑,真不愧是自家的小姐。
“努力修煉吧。”
想要保護云淺,徐長安覺得自己任重而道遠。
自幼被云淺養著長大,他又怎么會真的是溫順、懦弱的人。
“……”
徐長安在飯桌前坐下。
生活需要儀式感,他和云淺在這用完這頓飯,就能給這個小院打上“家”的標記。
云淺撥了一些青菜在碗里。
金燦燦的油潑在白玉一般顆粒分明的米飯上,白,青,黃混合在一起。
頓時一股濃郁的香氣洋溢開來,米飯香噴噴的馥郁氣息令云淺眼前一亮,開始吃飯。
動作優雅、慢條斯理。
“小姐,別光顧著吃。”徐長安不滿的使筷子敲了敲桌面:“說詞兒。”
“味道很好。”云淺撩起耳邊垂下的青絲。
可不是敷衍之詞,而是真的好吃,蔬菜的香脆可口,雖然簡單,但是配上米飯就產生了很奇妙的味道。
云淺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應該怎么形容,如果硬要說的話大概就是丈夫獨特的味道。
徐長安想聽的就是夸獎的話。
“別噎著,喝點湯。”看到云淺吃的很香,徐長安將面前的小碗推到她面前。
碗中,薄膜一般清淡的的油花浮在表面,其中顏色分明。
金黃色蛋花,覆蓋在紅色蔬菜之上,些許碧綠蔥花貼在蛋花邊,配上晶瑩的白玉碗,就像一個藝術品。
云淺端起碗,隨后放下說道:“和你在北桑城做的食物不太一樣。”
“我以為小姐只知道吃,原來你能發現。”徐長安笑著。
“?”
“這里的食材是朝云宗自己產出的,相比于塵世里的食物,附帶著淡淡的靈氣……最適合小姐這種還未修煉的人。”徐長安解釋說道:“這樣可以先讓小姐的身體適應靈力,有利于日后的修煉。”
免費供應的食材相比于洗經伐髓的丹藥差了十萬八千里,但是也有著微小的作用,聊勝于無。
……
飯后。
“吃的還舒服?”徐長安問。
云淺捂著微微鼓起的肚子,說道:“舒服。”
徐長安眨眼。
云淺有時候是真的能吃,只能說她身子玲瓏有致是有道理的。
能吃是福,善吃是智。
云淺只需要負責吃,至于說吃什么這種復雜的問題交給他就行。
徐長安走到云淺身后,取出一條白色緞帶于姑娘腦后束了一個高馬尾,白色緞帶像一對小兔耳朵。
“有些墜得慌。”云淺搖頭感受了一下后說道。
她平時扎的都是低馬尾,自然垂下的那種,用徐長安的話來說是人妻發型,當然偶爾也會做個髻。
“我要走了。”徐長安忽然說道。
溫柔鄉再好,也不能一直沉浸在里頭。
“去吧。”云淺自然的對著他擺擺手,完全沒有不舍。
不就是換個地方守空房嗎,早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