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安在一瞬間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猶豫。
讓徐長安不解的是,溫梨認真的說道:“云姑娘的引路人就由我來做。”
“師姐?”徐長安眼角一顫,瞳孔微微縮起。
“你安心,所有可能會有的麻煩,我來解決。”溫梨平日里不會與人解釋這么多,但是她還是細致的說道:“我還沒有試過教人修煉,做你妻子的引路人可以算是我修行的一部分……”
她現在已經不需要常規意義上的修煉,所謂明心境,就是鑒明本心,這是很重要的一環。
隨著溫梨的解釋,徐長安明白了一些。
溫梨的意思是,她的備戰就是調整心態,感覺上就是要體驗不同的生活……像是祝平娘的煉心、其他人修煉琴棋書畫一樣,不能以常理去認知。
也是,他怎么能因為溫梨用劍,就忘記了她也是暮雨峰的一員。
溫梨說她如果不去做云姑娘的引路人……那么就會找其他的外門弟子……
這個有機會被溫梨教導的人,為什么不能是云淺?
——
“備戰的方式特殊……所以,師姐才開始畫畫?”徐長安看了一眼一旁的畫具。
他就說為什么即將試劍,溫梨卻還有心情畫畫。
“畫?”溫梨一怔,隨后點頭:“算是吧。”
徐長安眨眼。
溫梨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只是思慮的多了一些。
關鍵還是出于對溫梨的信任,徐長安深吸一口氣,對著溫梨行禮,出言感謝。
不過,溫梨輕輕一個閃身,躲過了徐長安的禮節。
要謝,也是她謝徐長安。
如今有徐長安做“鏡子”,溫梨十分清楚,自己已經處在怎么樣的境界。
再說,她非要做云淺的引路人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溫梨說道:“下午我還有些事,那么時間就定今晚酉時。”
今晚酉時,她去見云淺。
“這么快?”
“不方便?”
“方便。”
徐長安心想他本來覺得引路人不是那么好找的,誰想到這么容易。
“我這就去天明峰報備。”徐長安起身。
“你的修煉呢?不先去試練塔看看?”溫梨問。
“不急。”徐長安心想自然還是云姑娘的事情更重要。
說完,他摸了摸熟睡貓兒的腦袋,轉身離開,去找云淺了。
說好的不能常見面。
真就是……離不開。
——
溫梨看著徐長安急匆匆離去的背影,沉默了一會兒,伸手在貓兒的靈臺一點,只見它眸子里的困意褪去,起了幾份神志。
溫梨走過去掀起畫布,看著上面未完成的畫作,盯著那張空白的臉正要落筆,忽然一愣。
說起來,小師弟是不是比以前好看了。
算了,也不重要,她在意的又不是樣貌。
云姑娘……
會是一個怎么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