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正是不明白云淺這種平日里不運動、吃得多還很多糖的姑娘為什么不胖。
盡管云淺比起他們最開始認識的時候已經豐滿了一小圈,可這是褒義上的“圈”。
“我喜歡吃甜的。”云淺如實說道。
“這樣的小姐,若是讓才入島的我見了,怕是會驚的合不攏嘴。”徐長安說道。
“人都是會變的。”云淺說道:“世界上沒有一成不變的事物。”
這是規矩。
“人都是會變的嗎?”徐長安想著今日要招待的客人,覺得溫師姐不是變了,而是他之前不夠了解她。
那么……云姑娘也是這樣?
其實她沒有變過?
徐長安腦海中閃過曾經美的驚怖的云淺,再看向這個以貝齒磕去蜜餞果核、一身碎花裙的妻子,眼角抽動。
果然,人與人不能一概而論。
時間,真是個“殘酷”的詞。
不過,既然云姑娘一直都在發生變化,那么她從沒有修為變得開始修煉,可以說是水到渠成。
“小姐的引路人我給你找好了。”
“是個姑娘?”
“當然是個姑娘。”
“我知道了。”
“……”
徐長安看著云淺繼續吃蜜餞的樣子,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伸手拿過了她手里的蜜餞盤子,無奈的說道:“就沒有什么要問的?”
“我應該要問?”云淺歪了歪,說道:“你都安排好了,我聽你的就是。”
對于云淺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這個引路人要是個“姑娘家”,其他的完全不重要。
徐長安看著看著云淺那不是很在意的眼神,還是解釋道:“是我在暮雨峰的師姐,叫做溫梨,溫良的溫,梨花的梨。”
“嗯。”云淺心想徐長安以前與她說過這個人。
“哦,我說的不甚清楚,不是貍花貓的貍,而是雪梨、梨園的梨。”徐長安說道。
“都一樣。”
云淺想了想,說道:“她來教我?”
“溫師姐是很厲害的人,咱們算是走運了。”徐長安說道。
“我也喚她一聲師姐?”云淺問。
“稱呼問題你們自己決定,引路人嚴格來說不算是師徒。”徐長安說道:“溫師姐說今晚要來,我陪著小姐與她見一面……接下來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那就是讓我聽她的?”
“修煉的問題聽她的。”
“了解。”
云淺咽下口中的蜜餞,她起身在徐長安身邊坐下,說道:“她晚上要過來?”
“嗯。”徐長安順勢摟住云淺的腰,說道:“所以……我在想怎么招待溫師姐。”
“隨意。”云淺說著,忽然發現了什么,她小心翼翼的在徐長安胸前的衣裳上捻起一根短短的、略顯透明的毛發,問道:“這是什么?”
徐長安看過去,接著一愣,面露無奈。
怪了。
自己這身執事袍太沒用了,胭脂香氣擋不住,連貓毛也擋不住,他剛才只是抱了小花一會兒,就染上了點。
還是說……
凈塵陣讓溫師姐的那一劍給破壞了?
“這是貍花貓的毛發,小花,我之前和小姐你說過的。”徐長安說道。
“我記得。”云淺點點頭,隨后眨眨眼:“你很喜歡這些小東西?”
他想要養一只貍花的話,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