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水停歇了片刻,日光穿透云層,給塵世里帶去一抹安穩的霞光。
姑娘乞求別人來保護她?
這種事情是很奇怪的,因為以常理而言,若是有人能夠聽到這般話從她口中說出來……一定是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至少目前為止,即便是碰見了時間長河斷流、天理崩壞、甚至古往今來、四方上下濃縮成一個奇點后萬物重啟,在姑娘眼中也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談不上一絲一毫的危險,更無須什么人來保護她。
“?”徐長安拿起茶杯正要喝茶,接著眼角一抽,瞇著眼睛看著一排一排開始往上刷的天道點。
系統又犯病了,才沒有正常幾天……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將注意力從系統上移開,徐長安看著空空的茶杯,然后又拿起面前的茶壺,只見里頭慢慢的都是糖霜。
他可吃不了太甜的東西。
他現在想喝茶。
看向廚房,里頭有他燒的水,可以再給自己單獨泡一壺苦茶,用來品味、襯托面前云姑娘的“甜”。
“小姐,你先起來。”徐長安拍了拍云淺的臉。
“要喝水?”云淺站起身:“我去給你倒。”
沒等徐長安說話,云淺就去湖里倒了一些正常的溫水在瓷碗里,放在了徐長安手邊,隨后又一次躺在了他的腿上,說道:“喝吧。”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徐長安:“……”
他要的是品茶,不是解渴。
算了。
他伸手整理了一下云淺的裙子,然后拿起瓷碗,抿了一口白水,覺得很不錯,畢竟云姑娘不用苦澀去襯,她本身也是很甜的。
就像是胭脂的味道。
……
時間走的很慢,但是再慢,也還是在往前走,畢竟若是太過分,就會被云姑娘的夫君察覺到異樣。
“差不多到時間了。”徐長安看了一眼時辰,將躺的有些發蒙、眼神水潤的云淺抱起來放在榻上,說道:“小姐,你醒醒困,溫師姐該來了。”
“嗯。”云淺打了一個哈欠,整個人有些發懵。
夫君的腿上太舒適了,躺著躺著不免的就像睡覺。
“衣裳就不換了……現在穿的這身就挺好的,一會兒小姐記得戴一個面紗,藏著點表情。”徐長安心想溫梨作為云淺的引路人,自然不可能一直見不到她的臉,但是初見,云姑娘還是這么個慵懶的狀態,還是遮擋著點好。
“知道了。”云淺點頭。
“坐下,我給你理理頭發,都躺亂了。”徐長安拿起梳子。
云淺聽話的坐在梳妝臺前,隨后想起了什么,看著鏡子里一頭長發的自己,說道:“給我理一個髻。”
“為什么?梳個馬尾還是很好看的。”徐長安說道。
“我是你的妻子,哪有為什么。”云淺心想她見溫梨是徐長安的要求,所以要見溫梨的不是云淺,而是徐長安的妻子。
一會兒可能要坐很久,盤一個發髻雖然很簡單,但是云淺終歸會不舒服,畢竟她扎一個高馬尾都會覺得腦袋沉,脖子酸。
“這樣行嗎?”徐長安將云淺的頭發梳理到一側,用緞帶在低處扎上后從脖頸旁搭在心口。
居家還是舒適最重要。
于是整個人都顯得溫婉了許多。
這也是有名的人妻發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