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潤的眸子里是水潤。
這是很奇怪的事情。
之前,徐長安不過是輕輕彈了她一下,她便覺得是對她隱瞞秘密的懲戒……如今真的被撞了一下腦袋,反倒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因為她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疼嗎?”徐長安問。
“疼。”云淺說道。
徐長安嘆氣,他輕輕拭去云淺眼角的濕潤,運起靈力輕輕擦在她的前額,認真的說道:“我也疼。”
他平日里對云淺做什么都不敢使勁,生怕折斷這朵花兒的花瓣,如今卻狠下了心。
“你腦袋硬,疼的是我。”云淺說道。
“疼才能長記性。”徐長安看著腦袋紅紅的姑娘,說道:“小姐以為我是不會惱怒的?”
云姑娘啊云姑娘,怎么就不想想,他為什么希望她會是會吃醋的樣子。
作為一個妻子,對自己丈夫的包容是要有底線的。
徐長安沒有想過,這個底線……居然需要自己來教她。
“你生氣了?為什么。”云淺眸子微顫,隨后想了一下,便說道:“其他人的孩子,不行嗎。”
“這種話以后不許說了。”徐長安的情緒在云淺的面上逐漸軟化,他輕輕嘆氣:“不明白,也別問為什么了。”
“……”云淺應聲,表示自己知道,以后不會再說了。
雖然徐長安不似之前強硬的態度,但是即使是云淺,被徐長安“教訓”之后,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她只是不明白吃醋,又不是傻子。
云姑娘當然知曉,一個妻子對丈夫說這種話的時候,心里應當不是滋味,只不過她不能理解那種感受是什么樣的。
但是……
她了解、探查過北桑城的塵世。
丈夫和其他女人生孩子,大多感覺到痛苦的都是妻子,丈夫不會有太大的感受,甚至應當是高興的?
云淺自己不會不舒服,所以認為可以說。
再說了,她不能有孩子這也是一個事實,無論放在什么情況,她這個妻子的都是不“稱職”的。
但是徐長安生氣了。
云淺抬起眼簾,輕輕看了一眼徐長安,問道:“還生氣嗎?”
“沒有。”徐長安心想他不能讓自己的情緒給云姑娘帶來不安,無奈的說道:“我也沒有真的生氣,只是覺得……管家也好、夫君也好,我做的都是不稱職的。”
果然,有些事情不明著和云姑娘說,她是不會明白的。
放著她自己去想……
今日能說出這種話,明日說不得還要說什么。
所以,哪怕是不會說情話,一直以來認為情話膩歪的徐長安也改變了態度。
徐長安在云淺疑惑的目光中,按住她的肩,斬釘截鐵地說道:“我這一輩子,只會喜歡……小姐一個人。”
“?”
云淺眨眼的速度快了許多,她盯著徐長安,立刻說道:“我才不要自己一個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