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問題。”徐長安攔住云淺的腰,說道:“我沒藏著話,有什么說什么……我對小姐一心一意,這下總行了吧。”
“原來是這個。”云淺平靜的看著徐長安:“就這件事兒,你說這么多遍做什么,我又不是不知道。”
“……你知道?”
“知道。”云淺想了想,說道:“就像我喜歡你那樣喜歡我?”
“……”徐長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輕揉動眉心:“我果然拿小姐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驀然發現,在直來直去這方面,云淺是專業的,是屬于云淺的“領域”,他冒然走進來就會被云姑娘秒的渣子也不剩。
所以,他還是繞彎子吧,讓云淺去思考他話語里的意思,這樣就沒有多余的心思說情話了。
徐長安沉吟片刻,說道:“所以是我阻擋了小姐的水云身。”
“水云?那是什么。”云淺眨眨眼,心想云是她的姓,她能明白。
水云是什么意思。
是說她擱淺了,所以缺水?
還是因為,他才說過自己像是水,又或者女兒家是水做的?
云下有水……
是云雨的意思吧,可是自己現在餓著呢,沒力氣。
——
“我就說讓小姐多讀書。”
“我有在讀書了。”
“你看的是小說。”
“典籍太枯燥,也不是你抄寫的,我看不下去。”
“行罷。”
徐長安嘆氣,他說道:“水云身,指的是來去自由,無所羈絆之身……我以為的小姐就該是這樣自由的。”
云淺聞言,手輕輕捂在自己面上,盯著天上的月亮看了一會兒,瞧著那流速異常緩慢、像是水流般的時間,平靜的說道:“我是云,但不是水,你才是水,所以……你與我在一起,才能算是水云身。”
只有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她才能感覺到自由。
這個人數可以多,可以從兩個人變成三個、四個,但是卻不能少。
“小姐是水做的,我又不是水。”徐長安無奈。
“你不是說自己是水屬性嗎。”云淺看著他,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弧度柔和,眉尾微微上翹:“你也是水做的。”
只不過他不是姑娘家,云淺也不希望他是姑娘家,畢竟她還等著要孩子呢。
“我……”
徐長安無話可說了。
他可不就是水嗎。
得了,用來提醒云姑娘讓她多在意她自己的詞,又變成代指他們兩個了。
“所以,為什么是我……我有什么本事能讓小姐喜歡。”徐長安問。
“你這是想聽我夸你?”云淺看著徐長安的臉。
“……沒事,我不想知道了。”徐長安心想原來在情話上,無論是直來直去,還是繞彎子,他都完全不是云姑娘的對手。
罷了。
只要他告訴云淺他的態度,絕了她心里說招來其他姑娘要孩子的事情,其他的也不重要。
徐長安抬頭看了一眼月亮。
在他抬頭之前,時間的流速便已經恢復了正常。
“我去接溫師姐,小姐先回屋里。”
“嗯。”
云淺看著徐長安走出去,打了個哈欠,一個人回到房間坐下。
她喜歡與徐長安說話,但是容易疲憊也是真的,她還等著……晚上求他留下來與自己吃酒,所以此時要留存一些力氣。
希望,那溫姑娘不是一個麻煩的人。
云淺看了一眼被她丟入廢桶里的貓毛,又覺得溫姑娘麻煩一些也沒什么,因為她夫君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