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竟然也是溫梨的迷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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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蘇師姐心道她們這些憧憬溫梨的姑娘最近都不敢接近她,生怕打擾她之后試劍泉的備戰……就因為這樣,還輕微處罰了偷偷跑到暮雨峰、在湖邊打擾溫梨畫畫的幾個小師妹。
當然,她們這些人只是憧憬溫梨,如果溫梨真的有看上的人,她們也不會給師姐使絆子。
之所以對于玄劍司惱怒,多半還是因為他們不會挑時間,在試劍前夕弄這種幺蛾子,看起來就好像是要故意打亂溫梨劍心似得。
蘇師姐正要說什么,忽然感受到了什么,整個白玉臺忽然變得嘈雜,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某個地方。
煙雨中。
司空鏡一愣,他順著眾人的視線看過去,精神恍惚,眸子縮成了一點。
眼前有云霧,劍意飄渺無法度量,他像是看見了古樸的長劍連著劍鞘插于山河大川,威嚴不可名狀。
眼睛刺的生疼,司空鏡情不自禁的最高出力運起功法,靈力鼓動衣袂獵獵,背上纏著布的神劍微微發光,組成了一道屏障,這才讓他逐漸安心,眼眸恢復清明。
不過,如今也沒有人在意司空鏡的異樣,與他近在咫尺的蘇姑娘怔怔的看著遠處撐著傘走過來的高挑人影,睜大了眼睛,喃喃道:“溫……溫師姐……”
她出暮雨峰了?
這是什么罕見的事情。
要知道,溫梨這些年除了在遇到試劍泉之類的大事,向來是不會離開暮雨峰的,像是這種一個人來白玉臺更是頭一回。
她要去什么地方,要么御劍,要么使用傳送陣根本就無須來到這個地方。
除非是有什么事情。
而且,此時的溫梨和大多數人認知中的都不一樣,她不再是一身死板的玄色道袍,她換上一身漆黑的長裙,披著云肩,撐著一把白色點著梨花的雨傘,墨色碎發遮住半只眼睛。
相比于以往的颯爽,著長裙的溫梨多了幾分高貴……但是眸子中偶爾的高傲神采仍然讓人不敢直視。
這里是本就是多是弟子的區域,溫梨又是絕對的稀客,所以她到來給人的驚詫遠遠要高過其他、甚至是排名在她之上的弟子。
此時,不僅是蘇姑娘,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了遠處那個撐著傘走過來的人,隨著她越來越近,噪雜逐漸降低,整個白玉臺變得極其安靜,許多人甚至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撐傘對于暮雨峰的人來說很常見,但是……穿長裙的溫梨就不常見了。
白玉臺上來看司空鏡比試的有近千弟子,可實際上,這場比試不知道有多少人用水鏡盯著,所以……他們自然也看到了溫梨。
溫梨不在意別人的視線,她緩緩走到白玉盤正中央,抬頭看著上面金色虛幻的榜單。
果然,如師弟所言,她如今在明心榜上被排到第五名。
目光在第一的名字上掠過,溫梨撩起耳邊的碎發,想了想,覺得也就是那么回事。
一年前會有壓力。
一年后……
有徐長安做鏡,她的眼里也看不見這些人了。
只要試劍成了第一,徐長安就不會認為她被做云淺引路人的事情影響。
溫梨心想徐長安特意與她提起明心榜的事情,說明他對于榜單興許是在意的,所以她才來瞧瞧。
主要是想看看徐長安的名次。
開源境……
溫梨的視線挪到開源境上,查閱著徐長安的名次,結果完全找不到他的名次。
算了,早晚能在第一看見他,便不急。
說起來……
自己這是第一次去見他和云姑娘。
他會怎么招待自己?
溫梨有些好奇,心中起了些許的連漪。
想是這么想,她眉頭卻不自然的蹙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處,深吸一口氣后,情緒緩緩平息,隱去一抹悸動后,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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