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沉默了一會兒,對著徐長安說道:“我做了一個夢。”
“什么夢。”徐長安問。
“也不重要了。”
云淺看著近在咫尺的徐長安,牽住了他的手,問道:“你要去哪兒。”
“回暮雨峰,不是說了我還有工作。”徐長安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云淺眉眼柔和了許多,她抓著徐長安衣角的手微微松了一些,平靜說道:“我有些睡懵了,想起了一些很久之前的事情。”
“我知道。”徐長安眼角帶著笑意,說道:“所以,小姐方才真是被雷驚醒了?”
“算是是嚇醒的。”云淺點頭。
屋里的氣氛重歸平和。
于是。
漫天的雷光便僵硬在天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有雨水還在盡情的朝下落。
“不知道是哪位前輩在渡劫,還是說就是單純的打雷。”徐長安說著,感受到云淺的視線,咳了一聲。
他看著云淺眼里逐漸涌起的困乏,說道:“小姐,你繼續睡吧,我先回暮雨峰了。”
他還要去給云淺采購靈藥,所以要早做準備,盡快的將暮雨峰上的工作完成。
“嗯。”云淺點頭,心想原來是這個走。
他果然不知曉照顧自己的心情,回暮雨峰就說回暮雨峰,為什么又說那種話。
“我今日就不給小姐準備早餐了。”徐長安翻身下床,將火石取來提高屋里的溫度,隨后瞧著那目不轉睛看著他的云淺,無奈的說道:“怎么不睡?”
“你走了我再睡。”云淺認真的說道:“我想多看一會兒。”
“……小姐果然不知道害臊是什么。”徐長安嘆氣:“昨天還沒看夠呢。”
“去浴室的時候,我已經沒力氣,記不清楚。”
“你就差在水里睡著了,能記得清楚就怪了。”徐長安一想到昨天那個好像靈魂出竅,困得要命但是時刻盯著他的云姑娘的醉相,忍不住的笑出聲音。
他就說,喝醉了的云淺會給他帶來不一樣的感受,很喜歡。
不過,徐長安也發現他在這里的話云淺是不要想睡好了,他走到榻前,彎下腰。
云淺眼睛睜大了一些。
不久后,徐長安起身,說道:“小姐,早安。”
“嗯,早。”云淺手放在自己唇上,眸子輕輕顫著,心口微微起伏。
她所有的不滿和不安在這短短幾息中徹底消失不見。
窗外的雨聲、雷聲入耳,暴雨沖刷著沿岸柳枝,將其刷的艷麗,嬌滴滴如同美人。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
眼看著徐長安離開了她的房間并把房門關上,云淺坐起了一些,拿起床前徐長安準備的熱水小小的喝了一口。
她看向窗外天上無數只可怕的“眼睛”,面色平靜。
這種事情總是在發生的,并且不是一次兩次,其實全非是她操縱的,她也看不上這什么破滅的天象。
使用天雷什么的,在她看來是多此一舉的事情。
硬要說,這天上的劫雷大概就是夫君書里所寫的那些沒什么出息的人,因為察覺她的心情不好,所以黑色的劫雷、各種規矩自發的、爭先恐后的討好她。
這是一個原因。
還有一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