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安走在內殿大院的青石小路上,有些奇怪今日殿中怎么無人。
雖然還沒到“上班工作”的時間,但是……不至于一個人都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徐長安對面迎著走過來一個姑娘,他發現是他認識的人,一愣后問道:“呂師姐?殿里的人呢?”
“人?你沒接到玉簡嗎?”呂師姐說著一愣,隨后說道:“今日是小丫頭做事,你畢竟是個男子,住處她一個人估計不太好意思去,算了,還好你來的早,遇到我了。”
呂師姐看著疑惑的徐長安,說道:“今早不是出了一件大事嗎?峰里的管事們都去忙了,只在東偏殿留人,咱們這些外門管事統統歇息三日。”
“這樣?”徐長安聞言,輕輕嘆息。
“你這是怎么了?有休假還不好?”呂師姐看著他。
“好是好……”徐長安無奈,心想他的確很缺時間,但是更缺貢獻點啊,休息了就說明月底要少三日的俸祿,四舍五入,云姑娘可就是少一口吃的。
“我知道,你是缺錢吧。”呂師姐看著徐長安,眉眼瞇起,她眼睛咕嚕一轉,說道:“小師弟,這幾日休息,一些小姐妹組了個宴,你要不要來……雖然人多不過也不算吵嚷,愿意來的話,我們可以湊一些靈石出來。”
“是修煉?”徐長安問。
“不是。”呂師姐沒有撒謊,她心想“借用”徐長安修煉,這些都是要記錄在案的,一堆姐妹盯著呢。
“師姐就別拿我開玩笑了。”徐長安心想看似這和他平日里接的工作差不多,實際上,那與宴會的性質可差遠了。
“我就知道。”呂師姐搖搖頭。
專一的男子就是要討人喜歡。
不會被其他人誘惑,在這些姑娘眼里是閃光點,倒不如說徐長安如果真的是心智不堅定之輩,也不會這樣受歡迎了。
真是矛盾。
她擺擺手,說道:“行了,你家的嬌妻,那位云姑娘不是上山了?歇息這幾日,你多陪陪她就是。”
“……”徐長安語氣一滯。
沒人問,但是每個人都知道云姑娘。
因為都是關系好的同事,徐長安無奈后,便有些奇怪的說道:“師姐,你方才說今早發生了大事?什么大事?”
“?”呂師姐一愣。
今早忽然的雷劫,把所有人包括她們這些弟子的修為都給禁錮了,現在大家都聚在一起討論呢,當然是大事。
“你沒見到天劫嗎?”呂師姐說道:“那么可怕的劫雷,不知道是誰在渡劫,不過想來……一定是掌門。”
“劫雷嗎?”徐長安點頭:“原來是這樣,我見到了。”
他還以為修仙界的劫雷不是那么罕見呢。
不過……呂師姐說劫雷可怕?
他怎么沒有感覺。
“只是一道白色的光柱,會是掌門嗎?”徐長安眨眨眼,他也是知道朝云宗的掌門凌駕于一切人之上,所以不免覺得那劫雷不太夠格,怎么也得是什么九重天劫,八十一道雷劫,金蛇狂舞、毀天滅地的場面才能對得起朝云宗掌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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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暮雨峰空蕩蕩東偏殿里,一個帶著面紗的女人拿著靈泉水瓶的手猛地一顫,忽然有一股不詳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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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呂師姐怔怔的看著徐長安。
他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