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早些遇見便好了。”石青君呼吸浮動臉側的長發。
她不會有男女之情,只是單純在說修行路上,能有人以之為鏡,這當真是一件無比幸運的事情。
所以,溫梨也好、暮雨峰那些姑娘也好,都是很幸運的人。
當然,最幸運的還是要數早早就把徐長安給“吃”了的云淺,那位云姑娘。
“若是我重新開始修行……”石青君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能性,隨后輕輕搖頭。
青州并非是朝云一家獨大,還有魔門在一旁覬覦,容不得她任性。
現在自己修為蒸發了兩成,短時間還好,時間長了讓魔門發現,這青州只怕又不安定了。
“……”石青君。
話說。
若是想個辦法,讓徐長安和魔門扯上因果,最好是惡果,會怎么樣?
借刀殺人興許是個好法子。
不過,還是要從長計議。
他有可能是一柄極其鋒利的刀子,使用不好,就是先給她肚子一下了。
——
——
天明峰上。
整個朝云宗都落了雨,可云淺門前的院子干燥,陽光輕揚,浮土迷眼,暖洋洋的令人無法提起一絲一毫的干勁。
云淺醒著。
正常。
徐長安可喚不來什么天劫。
不過是她在一旁瞧著,偷聽他說話罷了。
……
竹椅擺在院子里,云淺躺在那竹椅上小憩,瞇著眼睛,感受暖風混合著些許青草泥土芬芳拂面。
吃下手邊的蜜餞,云淺抿嘴勾去唇角糖霜,側過苗條的腰肢,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姑娘單手扶額,腦袋隱隱作痛。
她有許多應該忘掉的事情。
可惜,因為某個做相公的清早嚇唬她說要走,讓她想起了一些本該忘記、不甚愉快的事情,以至于至今沒有在有一絲一毫的困意。
不過,在偷窺了一會了相公后,她的心情就好了起來,將不該記住的事情全部丟到了萬丈深淵、藏在星海之下,不允許任何人翻閱。
此時,云淺眼睛微微睜大就可以見得不遠處天邊那直插入云的暮雨峰。
“朝云暮雨。”
她勾起嘴角。
與一般姑娘認為不正經不同,云淺在知曉還有這種含義后,對暮雨峰的態度好了不少。
那還真是討人喜歡。
和夫君一起在朝云,一起登暮雨,只是想想就覺得,這名字起得是真的好。
討人喜歡,她也喜歡。
云雨的云,擱淺的淺。
她一直擱淺在徐長安身上,可是最喜歡這種事情了。
拍了拍自己平坦的小腹,云淺又開始想孩子的事情。
此時,云淺似是一只貓兒躺在竹椅上,頭上有一片陰云遮擋陽光,她輕輕揚著身子,美妙的身軀在云下舒展著。
門前忽然起了一陣敲門聲,云淺眼睫一顫,抬起手說了一句:“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