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峰,清早過后,一片祥和,風卷云舒,碧空如洗,暖光落照在閣樓庭草出映著搖曳的陰影。
許多姑娘在晴空處兒玩鬧,時不時有人被推搡,鶯聲燕語不絕于耳。
徐長安快步行走在暮雨峰上,他視線略過山門那些正在玩樂的師姐們,嘴角輕輕抽搐。
他現在算是明白呂師姐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了。
全是姑娘家,只有虛龍假鳳,沒有朝云暮雨。
“小師弟,早。”
“早。”
“師弟,今早的天劫你瞧見了嗎?可駭人?”
“小公子,你瞧見溫師姐了沒?”
“小花呢?怎么沒瞧見那小家伙。”
徐長安不過在暮雨峰上轉了一圈,就已經有許多人對他打招呼。
一一回應后,他迅速離開了人群,朝著偏僻處走過去。
“……”
樹下,徐長安停下腳步,輕輕嘆息。
他如今總算是知道,當初他一個男子入暮雨峰,為何會引起師姐們那樣的排斥和針對了。
這無關于暮雨峰的規矩。
有著這樣怪異的山名,忽然在一群追求朝云暮雨的姑娘家里扔一個男子進來?
即便是一個少年人,讓外人怎么看。
雖然暮雨峰上有的姑娘不在意,但是那些后來進入暮雨峰的、會在意名節的姑娘還是一抓一大把的。
徐長安內心一陣后怕,只覺得這些師姐原來一個個都是很溫柔的人,并沒有采取什么極端的手段趕他走。
再一次體會到了祝平娘在暮雨峰上的地位,徐長安心想呂師姐說的很對。
等他和云淺這一對貨真價實的夫妻上山,還真就是符合了朝云暮雨的山名。
如今再去想他和云姑娘一起去朝云暮雨,味道就完全變了。
不過他們本就是夫妻,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所以不值得在意。
話說。
看了一眼時辰,徐長安心想溫梨應當已經去天明峰了。
云姑娘……會聽話好好學習修行的吧。
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徐長安沒有急著回去。
他很聰穎。
他若是回去了,云淺一定會滿心掛在他身上,哪里還有心情去聽溫梨講課?
所以雖然歸心似箭,但是徐長安還是忍住了回家監督云淺修煉的念頭。
她在認真修煉,自己也得好好賺錢養家。
徐長安想了一下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應該先去體驗一下進入內門的試練塔的難度,然后再去選擇自己修行的功法。
不過,他還是在猶豫。
“試練塔……還是外門會武?”
先去瞧哪一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