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云淺面上帶著幾分虛弱,但是面色紅韻,看得出來狀態很好。
最初的刺痛過去后,她就好像卸去了些許重擔,整個人都輕快了許多。
她身子羸弱,就是普通的姑娘,所以徐長安的針法對她有用。
可關鍵是……得是徐長安的針法。
不過其他人,也看不見這樣的云淺。
“還有艾灸吧。”云淺枕著徐長安的腿,腦后的長發傾斜而下,她輕聲道:“我這幾日……小腹有些不太舒服,墜得慌。”
“小姐本就陰虛體寒、最容易染風寒,這才換了新環境,該是沒有休息好。”徐長安看著云淺,想要說什么,不過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艾灸,使的是艾草,驅寒活絡,是徐長安最常給云淺用的法子。
他讓云淺躺下,半身蓋上毯子。
徐長安暖了手后,在云淺身上放上砭石,將準備好的艾餅拆開后分別放上去,隨后點燃艾草堆,空氣中的溫度逐漸升高,艾灸開始了。
很快,屋內飄滿了艾草燃燒那獨特的香氣。
許久后,隨著那艾餅的逐漸損耗,榻上多了個香汗淋漓的姑娘。
云淺感受著渾身上下的暖洋洋以及后背溫熱輕癢的感受,斷斷續續的說道:“果然……相比于針法,我還是喜歡這個。”
“我說了,小姐身子弱、又常年住在海邊,積了太多寒氣,所以艾灸更舒服。”徐長安看著緩緩升起的艾草白煙。
艾草燃燒的味道應當是一股刺鼻嗅起來讓人頭暈的氣息,可是此時屋內有一股清甜、沁人的香氣。
“嗯。”云淺已經陶醉在被溫暖包裹的溫柔中,不再回應徐長安。
她很累了。
徐長安用著適中的力度在云淺手上輕輕揉捏著。
身子溫暖,有晶瑩自云淺脊背滑落,留下一道晶瑩的汗漬。
徐長安鼻子動了動,取了手巾將其擦拭而去。
時間流逝。
許久后,徐長安再看過去,聽著耳邊那熟悉的均勻呼吸,勾起嘴角。
只見云淺閉上眼睛,平和的睡著了。
就讓她睡一會兒好了,藥浴等自己準備好了再叫她。
徐長安將艾草和砭石取下來,隨后……他一只手輕輕貼在云淺小腹上,眼里帶著幾分說不出怪異。
云淺的身子有大問題,他有查過醫書,卻也沒有什么辦法調理。
很簡單的。
作為姑娘家,她這么多年來……就沒有來過天癸。
雖然也有好處。
比如云姑娘寒氣重,即使夏日也手腳冰涼,按照他在醫書上所學到的……這對于姑娘家來說,是莫大的苦痛。
尤其是云淺這種體質,如果她和普通的姑娘一樣,那每個月…定都會有很難熬的時日,不過因為沒有來過癸水,所以只會有腹墜,而不會過分的疼。
但是,作為姑娘家因為體質太差而沒有天癸,這終究是不正常的。
很簡單的一件事。
云姑娘沒有天癸,哪里會有孩子?
這是繞不過去的一道坎。
這件事他從來沒有和云淺說過,因為不知道應當怎么開口,而他想盡辦法給云淺調理,至今也沒有什么作用。
所以,徐長安說的,修行能改善體質,讓她有孩子,這也是有依據的。
姑娘家的丹田,無論從哪個角度上看,都十分的重要。
希望這里過了靈氣后,能讓她變得正常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