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源開源,顯露本源。
所以說,如今這副模樣才是他真實的樣子。
——
?
俊俏……
意思是,之前先生都沒有怎么看他的臉。
徐長安眼角輕輕一抽,無奈的說道:“先生,我突破開源境之后……就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了,添了不少的陰柔。”
“這算不上陰柔。”道姑搖搖頭,說道:“如今看來,還真的有幾分仙人之姿。”
“仙……仙人?”徐長安又是一愣。
他當年天資蠢笨,沒少麻煩先生,雖然不至于被她嫌棄蠢笨,但是仙人之姿這種夸贊的話從道姑口中說出來,徐長安不免感受到了幾分虛幻感。
他一時間不知道應當說什么。
道姑看著面前這個清爽、似是一本道藏的少年,說道:“原來……你已經不是孩子了。”
在掌門面前說他是個乖孩子,如今再回頭去看,便知道是她的錯。
徐長安聞言,面色認真了許多:“長安永遠是先生的學生。”
他和云姑娘說過,人在面對不同人是有不同面孔的,他也是這樣。
“永遠?”道姑聞言,眉眼間多了幾分無奈:“修仙之人不能說這種話,要結因緣的。”
“一日為師,終身為……”徐長安正要說。
“好了。”道姑看著徐長安那認真的模樣,出言打斷了他。
老師就是老師,與師父可差得遠。
她自認為沒有教徐長安什么重要的、不得了東西,都是一些修行基礎,便做不來他的什么師父。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更是無從談起。
話說,她要做也是母親。
那誰是父親?
她可沒有道侶。
……
道姑捧起手中茶盞,指著桌子對面問道:“吃茶嗎?”
徐長安搖頭。
“你也是。”道姑呷了一口茶水,看向徐長安:“方才就在劍堂前站著,我若是沒有聽見、沒有喚你進來,你打算怎么辦?”
“等著。”徐長安說道。
“怎么不敲門?”道姑抬眼。
“學生不用敲門。”
“可以敲,玉符就是你的敲門磚。”道姑指著徐長安腰間香囊一旁的玉符。
“那便是外人了。”徐長安認真的說道,他還當自己是劍堂的一份子,決然沒有似是訪客一般使玉符拜訪的理由。
“再說,我敲了先生就能聽見?”
道姑搖頭:“聽不見。”
“那先生還讓我敲。”
道姑說道:“可其他人都要敲門的。”
徐長安問道:“先生聽不見,那敲門的人怎么辦。”
道姑認真的說道:“回去。”
“先生。”徐長安深吸一口氣:“您若是讓學生回去,只需要一句話。”
他知道先生最怕麻煩,所以對于自己到來會被嫌棄,他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先生拒絕他,是不需要浪費這么多口舌的。
“我沒有要你回去的意思。”
道姑平靜的說道:“我收回之前的話,你半點養氣功夫都沒有,心氣浮躁……當真還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