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暮雨,等這位云姑娘入了暮雨峰,咱們這里才算是符合了山名,有正兒八經的夫妻了。”
“要不要做個賭?”
“賭什么?”
“誰能先和那云姑娘做成閨蜜?”
“還不知道她是什么性子呢,不過她可真好看。”
“花兒有主了,而且是兩個都有了。”
“姐妹情,你懂不懂。”
“呸。”
姑娘家玩歸玩,鬧歸鬧,分寸把握的還是很好的。
但是……
方才極其美好的場景,也的的確確是戳中了在場姑娘們內心最柔軟的那一塊。
石亭旁,有兩個姑娘繼續下棋。
白衣姑娘從棋盒中抓了幾枚白子,又隨手放了回去,那些棋子落回棋盒時與其它棋子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在她身邊的黑衣姑娘看著白衣姑娘的心不在焉,提醒她道:“小師弟已經走了,你該回神了,咱們今日的內景……還沒有攻克。”
“我知道。”白衣姑娘眼里閃爍著濃郁的心動,她抓著棋子,喃喃道:“棋子……棋子……妻子?”
“你說什么呢。”
白衣姑娘深吸一口氣,對著自己面前朝夕相處的人說道。
“師姐,今日你抱我回去吧。”
“……?”
黑衣姑娘一怔,隨后便瞧見了身邊,已經開始有不少姐妹抱著自家的師妹、說說笑笑的回家去了。
——
劍堂的一處別院前,徐長安抱著云淺走了進去,隨后在門前的石凳前停下,小心翼翼的將云淺放了上去。
事實上,徐長安發現自己想多了,云淺在離開他的懷抱后,整個人立馬就精神了許多,殘留著的困意也在逐漸散去。
“到了?”云淺看著眼前寬闊的庭院,瞧著一旁大大小小、殘留著一些劍痕的木樁。
“沒呢。”徐長安解釋說道:“這是我以往在劍堂修行時候暫住的小院,小姐你在這里等我一會,我先去看看先生……記得別亂走,這里的陣法很多,別傷著小姐。”
“知道了。”云淺應聲。
徐長安就這樣離開,將云淺留在這處別院。
云淺看著眼前的石桌、遠處的一處小木屋,眨眼的頻率快了很多。
這兒……是他生活過的地方。
云淺的眸子里閃過了幾分亮光,她的視線落在不遠處木樁上那一道道由淺變深的劍痕上,在上面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少年的氣息。
這些可都是寶物。
很想去摸摸看。
不過她還是安靜的坐著,小心的瞧著身邊一道道極其脆弱的光線。
陣法?
若是不小心碰碎了,他說不得會不高興。
——
當徐長安在高樓的頂層見到了他的先生,意外的發現對方站在窗前,眺望遠方。
“來了?”道姑頭也不回。
“先生,出……什么事情了。”徐長安聽著對方平靜到極點的語氣,忽然覺得有些不妙。
道姑轉過身,手上忽然多了一把戒尺。
她看著對著眼前的少年:“你可知道我是怕麻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