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點銀光做星,轉眼便連成了片。
推門的瞬間,一股子勁風直接垂落了徐長安的發帶,將他剛扎起來頭發吹的呼呼作響。
風中,溫梨手持銀槍舞動。
她在練槍。
英姿颯爽。
浮光掠影。
沉重銀槍在溫梨手里好像沒有重量,刺、頂、射、擊、舞、轉、顫、挺、如虎嘯如狼號如鬼泣,爐火純青。
但是仔細看的話,沒有招數可言,都是一些基本的手法。
這種槍法讓徐長安一時間愣住了,他不懂高深的劍法,但是卻本能的覺得……
這槍法殺氣極重,每一招每一式干凈利落。
是什么高深的武學?
不然的話,為什么平日里云淡風輕、高深莫測的溫師姐,此時卻氣喘吁吁,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汗珠從下巴滴落至,順著衣裳隱匿了蹤跡。
徐長安還愣著,便見到溫梨抽搶轉勢,返回來之后,握住槍桿往地上一揮。
橫掃。
銀色槍尖沉入堅硬的地面,再揚起時伴隨著新鮮的青石,沉重的罡風劃過了徐長安的耳畔,再回過神的時候,徐長安便發現……
他身上的胭脂靈氣已經被溫梨清理去了。
都不用他開口。
畢竟,這種事情在暮雨峰也是經常出現的。
“呼……”香汗淋漓的溫梨停下了槍法,吐出一口熱氣,碎發黏糊糊的貼在耳畔,她將手上長槍放在地上,發出巨響的同時,地面上的青石玉被砸出了一個坑。
這一幕,看的徐長安眼角一抽。
“她們也是,知曉你要出門,還要這樣作弄你。”溫梨輕輕喘息著,看向徐長安:“師弟,有什么事。”
“現在沒事了。”徐長安搖搖頭,自然而然的運起靈氣,丟出一個水球給溫梨:“師姐,我準備出門的。”
“沒事就好。”溫梨接過了徐長安的水球,洗了洗臉。
“師姐,你今日怎么練起槍法了?可是為了應對之后的會武?想來個出其不意?”
溫梨搖搖頭:“這是我最早使的兵器,如今……拿出來用用。”
師父說她的心亂了,所以讓回頭看一看。
“這樣。”徐長安笑了笑,心想師姐就是師姐。
不過溫梨到底是姑娘家,她練武時這樣的狼狽,徐長安也是知禮的人,便收起了本來想與溫梨說的關于貍花貓話,道謝后準備離開,該送的果子當然也是少不了的
“等等。”
讓徐長安沒有想到的是,他被溫梨給叫住了。
“師姐?”徐長安有些驚詫。
“云師妹的事情有解決的辦法了?”溫梨看向徐長安。
她還記得之前的徐長安聽聞“噩耗”時臉色有多么的差,如今卻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