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貍花貓不明白溫梨的話,它作為溫梨半妖血脈的分離出來的“糟粕”,心智……也的的確確就是個幾歲的小孩子。
“沒什么,想不明白的事情,那就以后再想。”溫梨舉起手里的貓兒,認真的說道:“我和你都是。”
溫梨畢竟是溫梨,女兒家的愁思只是一閃而過,并不能讓她真的整日深陷。
溫梨抱著貓兒進屋,便見到自家師父一幅面色凝重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師父?您怎么了。”
“啊……你沒事了?”
“我?”溫梨有些奇怪:“我能有什么事情。”
“什么時候能突破?”白衣女人問道:“如果能突破,那你就別去爭什么明心境的泉水了,直接去下一個吧,那個更好。”
“師父,您覺得我什么時候能夠突破。”
“只要你想。”白衣女人深吸一口氣,她依舊十分相信自己的學生,無非是磐石一樣的劍心動搖了片刻,不算什么事情。
“……師父說的是,應當是這樣。”溫梨搖搖頭:“師父讓我回頭去看,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什么意思?”
“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溫梨回頭看了一眼,目光放在眼前的槍桿上。
無論是什么樣的世道,有它在身邊就夠了。
“師父,我現在放棄劍道,改修槍意……還來得及嗎?”溫梨忽然說道。
房間內一片死寂,白玉女人眸子縮成了一個點。
劍心動搖?
“你最好與我說,自己在是開玩笑。”
——
百草園在暮雨峰上的地位很是特殊,這里出售各種草藥,每天的人流量極大,所以為了方便管理,關閉了從各峰直接傳送的傳送點,所以從暮雨峰去百草園相對比較麻煩,得先去公眾長禾的白玉臺,然后再往百草園去轉。
因為要去的地方人很多,所以溫梨才給他留了一道劍氣。
徐長安這么想。
可是……
溫師姐是不是有些……過于夸張了。
徐長安能夠感覺到,一些溫梨的迷妹已經跟著他一路了,不知道是在保護他還是在做什么。
的確。
他是再沒有聽見有人議論他了,但是……
他現在就是移動的大靶子,走到哪里都給人近乎于窒息的壓迫感。
在徐長安的身后。
劍意飄渺無法度量,古樸的長劍連著劍鞘插于山河大川,威嚴不可名狀。
那就是溫梨的劍意。
溫梨隨手的一道劍氣蘊含的劍意都遠遠已經超過了她的境界、甚至是比她高兩個、三個境界之人的意境。
對于任何劍修來說,溫梨讓人驚怖的存在,她就像是一柄鋒銳的神劍,看上一眼都有可能會干擾到他的劍心。
但是,因為是給徐長安的建議,所以就削弱了很多。
于是,很快跟在他身后的人就不只是溫梨的迷妹了,還有各種境界的劍修,徐長安甚至見到一個和某個帶著執事殿殿主徽章的某個男人也在偷偷打量他身后的劍氣。
所以,徐長安現在是走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