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沒事了。”云淺輕輕咳了一聲,她耳廓上起了幾份紅暈,在燈火下十分誘人。
原來,自己誤會了。
他是這樣喜歡的。
云淺心跳的很快,她本以為這妝容很一般,卻不想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期。
要學。
她定是要與李知白學的。
要知道,徐長安一直覺得讓她填飽肚子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才會隨身攜帶零嘴。
妝容這種外在的東西向來都是比不過吃食的。
可如今徐長安對她喜歡到……寧愿不給她蜜餞吃,都不愿意花了妝的程度。
這還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你真的有那么喜……”云淺感覺到徐長安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話還沒有說清楚便被按住了肩,輕而易舉的壓倒在竹子做的榻上。
“你要干什么。”
云淺被徐長安壓著手,轉過頭就可以看見方才落下的耳墜就在眼前。
“我是個無可救藥的、好色的人,小姐不會不知道吧。”徐長安咬牙:“怎么就是在先生這兒呢……”
先生說過什么仙人?
什么仙人。
若是九霄云外真的有仙人,那有且只能是她的云姑娘,其他人都不配。
天知道,他吃了云淺一整套連招,是花了怎么樣的精力才克制住自己的。
“……算了。”
徐長安松開抓著云淺的手,呼出一口濁氣:“丹田的事情還沒解決,我在想什么。”
這里是雖然是他的住處,但也是劍堂。
哪怕是為了讓先生不輕視云淺,他不可能真的做什么。
“……”
云淺感受到徐長安的忍耐與炙熱的呼吸,一愣之后,忽然就笑了:“你的先生,她真是很厲害的人。”
“笑什么。”徐長安無奈。
“我有些喜歡她了。”云淺看了一眼主樓的方向。
這妝徐長安是這樣的喜歡,而且自從她和徐長安進了這間小屋后,李知白就沒有再窺視。
很懂事。
“其實,你方才來的時候身上有很濃胭脂味。”云淺嗅了嗅:“與她給我使的一樣。”
“是師姐們……”徐長安眸子一顫,立刻解釋。
“沒關系。”云淺此時心情好的不得了,她依舊躺著:“這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徐長安看著云淺心情好了起來,不著痕跡的勾起嘴角:“是我沒有喚你娘子……這件事更重要?”
“原來你知道。”云淺若有所思。
“我又不是傻子。”徐長安想著云淺那句“相公”,無奈的搖頭:“這句話也是先生教你的吧。”
“是。”
“太明顯了,真不知道先生……她要干什么。”
“你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喚我小姐,我以為你不喜歡這妝。”云淺戳了一下徐長安的手腕:“你是在欺負我?”
“因為小姐那聲相公是先生教的。”徐長安近距離看著云淺精致無比的妝容,輕輕取下她耳側另一個耳墜,心疼的看著云淺被夾得微紅的耳垂,“我更想聽小姐自己說的話,還有問題嗎?”
因為是別人教的情話,所以他沒有如云淺的愿回應、喚她娘子。
“是我的錯。”云淺覺得很有道理,她撐著手臂坐起來,平靜的說道:“相公,我耳朵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