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安面色認真。
先生的劍法就好像先生這個人一樣,她在暮雨峰上絕對說不上好看,但是卻十分的令人在意。
嘆氣。
以他的境界,從溫梨的手上學劍意都困難,更不要說李知白了,所以他什么也沒有學到,反而想要吐槽。
先生……真的是一點不注重形象。
此時李知白沒有束冠,簡單扎了一個緞帶,將頭發完全掀了上去,露出白凈的額頭,那白色緞帶系在頭上,配合滿身的水漬,真的有幾分狼狽。
不久后,李知白停下了自己“玩水”的動作,看向徐長安的方向。
徐長安出現的第一時間她就感覺到了。
李知白聽到徐長安的聲音,順勢收劍,白刃入鞘,她回身對著徐長安說道:“總算來了?比我想的早一些。”
她還以為哪怕是徐長安見到了那樣的云淺也會多膩歪一會呢。
“學、學生教先生久等了。”徐長安咳了一聲,隨后認真的說道:“真好看。”
“我不會什么劍法,以花架子居多。”李知白站在雨中,神態自然。
但是暴雨直直的灌進她的領子,著實說不上是好看,看的徐長安一陣眼抽,他自然而然的走過去,以靈力屏障擋住天上落下的雨水。
“……”
感受到自己頭上那薄薄一層的靈氣將雨水全部擋住,聽著噼里啪啦的凌亂聲響,李知白愣了一下后,輕輕揉著眉心,發出沉重的嘆息。
“你這孩子……我現在知道……”李知白語氣微頓,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先生?”徐長安疑惑。
“沒什么。”李知白搖頭,心想她知道掌門為何對徐長安感興趣了。
可是李知白沒有追問。
知白守黑,她也是個會裝糊涂的高手。
她還是個怕麻煩的懶人。
“先生,你這練得是什么劍。”徐長安有些驚奇的道:“揮劍盡量少的觸碰雨滴也是一種鍛煉?”
“隨便玩玩。”李知白隨意說了一句,將長劍丟給徐長安。
玩玩……
徐長安接過了長劍,不知道該說什么。
別人揮劍是擋雨,先生倒好,揮劍是在刻意避開漫天的雨水,這難度一下就不是一個量級的了,該說不愧是他的先生。
“先生,現在咱們……進去說話?”徐長安問。
“嗯,我去收拾一下。”李知白擦干面上的水漬,將頭上的白色緞帶扎的又緊了點,低下頭,只見雨水順著她的道袍淌了一地,都蓄出個小水洼了,作為老師在學生面前這般失態總歸是不合禮數。
換了正常的修仙者,靈氣一震也就清理干凈了。
但是李知白不同,她竟然要去洗一下,換身衣裳。
徐長安無奈歸無奈,卻只能聽了她的安排,在屋里靜靜等著。
房間里,徐長安看著桌面上那一些新動過的胭脂,心道果然……云淺的妝是先生做的。
——
不久后,李知白換了一身新的道袍走了進來,她此時的頭發尚未擦干凈,怪異的看了一眼徐長安,第一句話問的是:“怎么下雨了?”
“……?”徐長安被問了個措手不及,懵然的道:“不該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