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愧是先生。”徐長安笑著,隨后說道:“學生的內子也是因為這樣,您才喜歡?”
“云妹妹?”李知白一愣,若有所思的說道:“云妹妹不一樣,不過他很喜歡你,我很喜歡她。”
云淺身上有一種……讓她總是回去在意的氣息。
李知白想說那興許是“道”的氣息,但是這種話說出口未免有些沒有頭腦。
“她自然是不一樣的。”徐長安認同的說道。
他尊敬的先生覺得云淺與眾不同,對于徐長安來說毋容置疑是很好的夸獎。
“去吧。”李知白擺擺手。
“嗯。”
這次,徐長安跨過了門檻,走了幾步之后停下,確認先生沒有再喚他之后,松了一口氣,腳步加速出了門。
——
樓上。
李知白注視著徐長安撐著黑白相融的傘步入雨水中。
徐長安很聽她的話,說打傘就打傘。
徐長安離開之后,李知白的申請歸于平靜。
這天底下的秘密多了,她也不是那么感興趣。
若非是落在了她的晚輩身上,她這樣怕麻煩的人自然是有多遠避多遠。
“道……”
那是什么呢。
若是去問云淺,云淺會說是被她踩在腳下的東西。
可道路,本就是該在腳下的。
傘面黑白相融、陰陽相容、知白守黑,便是道的模樣。
可是……
李知白心想道祖在《道經》中所言:“繩繩不可名,復歸于無物,是謂無狀之狀,無物之象。”
有幸見過仙人的修行者在《神仙記》云:“衣有風采,又非錦綺,光彩耀目,不可名狀。”
道就該是看不見的。
能看見的還能叫道嗎?
李知白收回了看著徐長安傘面的視線。
與石青君不同的是,李知白從未有想過從其他人身上尋找突破的機會,她的道哪怕前途無光,那也是她自己要走的路。
所以徐長安是仙人轉世、甚至是仙人也罷……
她都從未有想要從他身上得到過什么,相反的作為先生,她還會贈予徐長安更多。
“嗯~”李知白雙手握拳,舒展自己的身子后,只覺得身心舒暢。
換一個角度去想。
自己做了這樣一個人的老師,日后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還真的有幾分期待。
他應當從自己這里學到一些東西的吧。
“嗯?”
李知白回憶自己教徐長安的動洗,伸懶腰的動作僵硬,她猛然意識到自己今日都做了什么。
她先是沐浴后簡單換了衣裳就讓徐長安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后就是在和她說陰陽雙行的概念,從不女子的月事天癸一直說道暮雨峰女子與女子的假鳳虛凰的事情。
“???”李知白嘴角抽了抽,目送徐長安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后,輕輕的關上了窗子。
自己……果然如桐君所言,不是個正常的女子,體悟不到普通女子應有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