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知道了,徐長安也好、顧千乘也好,都是聽了祝平娘的推薦才會去柳青蘿的酒肆的……
在那之前,她早早就給李知白送過,太正常不過了。
——
同一時間,北桑城某處高閣中,祝平娘繡鞋掛在腳尖,一條腿探在桌上,手中拿著一個酒杯。
屋里酒香四溢,不用刻意呼吸都能感覺到那濃郁的香氣。
晶瑩酒水在白色酒杯中輕輕打著旋兒。
又有幾滴佳釀自杯沿落地,碎成水花,染濕了地毯。
她也是在一個人吃酒,喝的便是玉露。
這種酒就是要一個人喝的。
“知白……怎么把酒拆了。”祝平娘姿態嫵媚,眼里卻是濃濃的疑惑,天知道她方才感覺到自己留下的封印被打開了后是什么樣的心情。
她不是不喝酒嗎?
一個人的時候,李知白是絕對不可能拆酒的。
而且李知白沒有朋友,也不會有和人一起吃酒的機會。
所以祝平娘此時是真的心中抓癢,很像要知道李知白喝酒的樣子。
“難道……”
祝平娘露出一抹狐疑的神色。
不會是和徐長安那小公子喝上酒了吧。
雖然她覺得徐長安對女子很有分寸,但是她也清楚徐長安對于李知白的態度很特殊,不是沒有與她一起喝酒的可能的。
真是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不然她實在無法想象還有人能接近李知白身邊,讓她有吃酒的興致。
等下次她回山見了徐長安,非要盤問個清楚不可。
祝平娘咬唇,隨后輕輕嘆息。
她是真的很想回山啊,可是如今護山大陣的維護尚未成功,根本就走不開。
不然的話,她現在恨不得抓緊飛上朝云宗去看看自己的閨蜜是哪根筋搭錯了,或者……是誰不長眼去勾搭她了。
當然,還有自己送上山的青蘿丫頭……那丫頭怎么就變成什么仙品天賦了?
修煉半日就開源了?
誰能告訴她發生了什么?
若非是幾個人傳過來的都是同樣的消息,她真要以為是自己家那個蠢丫頭謊報軍情呢。
她記得柳青蘿的根骨上等,但是……從未有感覺到她會是什么仙品天賦啊。
祝平娘剛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真的以為是上天給她開了一個玩笑。
所以,她這幾日喝的都是以往從柳青蘿哪里送過來的酒,而且也送了一些庫存給青樓里的丫頭們喝,讓她們沾沾仙氣。
“難道是仙品天賦,所以釀酒也好喝?”祝平娘輕輕撩起耳畔黑發,感受著手上的濕潤,輕輕嗅了嗅。
這杯中物是幽雅細膩的味道,帶著幾分果香,只是……無論怎么樣的味道,都不會有人喜歡酒水順著淌到衣領之內的感覺。
但是她還挺喜歡的。
“木頭一樣的女人。”祝平娘咬牙。
她都沒和李知白一起吃過酒,卻被人搶先了。
祝平娘舉起茶杯對著登靈臺晃了一下,接著一飲而盡,面起了緋紅。
酒水自唇角流淌至心口黑色睡裙上,加深了她身的顏色。
她這也算是和木頭共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