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這個問題,若是她,她會選擇不生病選擇被靈氣保護,因為她自己的感受不重要,公子的意愿要大于一切。
公子保護他,便是不想她生病的。
但是她不能這樣說。
她可以告訴云淺暮雨峰的景色好看,因為這里的景色真的好看。
她不能回答云淺靈氣的問題,因為這里面有她這個青樓女子的主觀情緒。
她被迫接近了云淺,但是堅守自己的底線——不給公子添麻煩。
云淺看著看著柳青蘿指節捏的發白,忽然說道:“你果然有些討人喜歡。”
“!!”
柳青蘿身子劇烈的抖了一下,耳邊一縷青絲垂下,她不知所措的道:“云姐姐說什么呢。”
“你釀的酒味道不錯,我很喜歡。”云淺說道。
“酒……這樣啊。”柳青蘿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心情。
原來是這樣。
是在說酒。
她內心起了幾份苦澀。
其實,她在酒肆時還是能和云淺平靜的說上幾句話的,不會像是現在這樣的沒出息,可以溫和、平靜的叫上一句“云姐姐”。
可是如今,她放棄了酒肆,接下了祝平娘給的機緣隨著小公子入了仙門后,就再也沒有底氣了,一聲姐姐叫的生澀無比。
她喜歡徐長安也是真的喜歡,克制也是真的能克制。
某種意義上,她和徐長安很像,兩個人都很能忍。
喜歡一個人沒有錯,她沒有因為喜歡而做出任何多余的行動,更沒有一絲一毫的過錯……但是在柳青蘿心里,她這樣的人喜歡公子并且還跟著上了仙門,本身就是最大的過錯了。
所以,她見了云淺才一幅犯了大錯的樣子,幾分心虛、幾分內疚。
哪里有半分在暮雨峰高層身前那副不卑不亢的模樣?
“姐姐、姐姐喜歡就好。”柳青蘿小聲說道。
“我說了,我挺喜歡的。”云淺想了想,說道:“經常吃你做的玉露就,我的酒量也比以前好了一些。”
“嗯……嗯。”柳青蘿聽著玉露兩個字,頭壓的更低了。
金風玉露。
她的店里沒有叫做金風的酒,因為來店里買酒的徐長安就是金風。
柳青蘿自知自己不配做玉露,所以,徐長安與玉露酒相逢,她只是在一旁看著就好。
這是實話。
但是一想到現在的情況,徐長安的妻子在與她這樣“心懷不軌”的女子面前說什么玉露,她就一陣一陣的不安。
解釋無法解釋,只能垂下眼簾,抓緊了自己的裙角。
“你可以釀一些,比玉露酒稍稍辣那么一點點的酒嗎?”云淺問。
她現在酒量提高了一點點,想要和徐長安吃一些新的花樣。
自然要找柳青蘿,畢竟云淺目前為止就喜歡她的酒。
“可以。”柳青蘿想也沒有想就答應了下來,對于云淺的口味,她通過徐長安的描述早就牢牢掌握了。
至少在酒量方面,除了徐長安,就屬于她對于云淺最為了解了。
只是,兩個人在仙門相見,然后說什么酒水,柳青蘿不滿有一種……恍若夢境的感覺。
她很快就回過神來,解釋道:“云姐姐,我才上山……目前還沒有做酒的具,可能要等一些時日。”
云淺表示自己知道了。
家里的玉露酒還有許多,她只是提一句,倒是不急著喝酒。
“云……云姐姐……姐姐若是急著要,我也可以想辦法。”柳青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