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安精挑細選,取了幾個最好的靈果摘下以自己的水屬性靈力鎮住收入了儲物袋,用以招待李知白。
也就是開源了,若是以前,這些果子摘下了用不了多久就會靈力散盡,變成普通的果子……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以往沒有帶靈果給云淺吃過。
不過話說回來,他如今可以將靈果帶回北桑城,但是云姑娘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看向云淺的方向,徐長安內心一片柔軟。
徐長安揮揮手,將自己丹田內儲存的大部分靈氣揮灑在庭院中,隨后走入倉庫,停在他所收藏的酒水前。
本來想著用茶水招待先生,不過一想到他看見李知白在家里獨飲“玉露酒”,徐長安眉尾微微跳動,取了一些同樣是柳青蘿釀造的烈酒,同樣用自己的靈力包裹后收入儲物袋,隨后朝著云淺的方向走過去。
“小姐,讓你就等了……我準備的差不多了,咱們回去吧。”徐長安說著推開門。
房間里,云淺如他所想的一模一樣,正撩著裙子坐在蒲團、靠著墻休息、恢復體力。
只是……
徐長安看著乖巧趴在云淺腿上的貍花貓,整個人愣了一下。
“回來了?”云淺應了一聲,指尖輕輕刮過貓兒軟趴趴的耳朵。
姑娘的表情很溫柔,那種溫和的眼神……讓徐長安渾身都不自在,他莫名的想起了云淺與他提起“李莫愁”時,指甲掛過他耳線時的模樣。
她分明是溫柔的,但是卻讓徐長安內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子涼意。
說不出來為什么。
興許是云淺溫柔對待小花這個場景……只在他夢里出現過,很不現實。
又興許云淺在他的心里,就不該有這樣的樣子。
他去澆水的這一會兒,房間里發生了什么?
縱然是徐長安,第一時間也產生了自己是不是正在做夢的錯覺。
徐長安清楚的知道這樣一切不是夢。
他看著小花趴在云淺腿上,“慵懶”好似曬太陽的舒適模樣,嘴角抽了抽。
“小姐,你休息也找個好的地方,怎么能坐在這兒……劍就掛在頭上,萬一掉下來怎么辦。”徐長安走過去,先是取下了懸掛在云淺頭上的長劍,隨后才疑惑的說道:“小花……怎么在這兒?”
在徐長安開口后,本來乖巧無比的小花身子猛地一顫,一雙可愛的大眼睛里瞬間變積起了水液,它恨不得馬上找徐長安訴狀。
但很可惜的是,它此時依舊不能動。
于是只能祈禱、祈禱這個自己喜歡的人能夠早些發現它的困境,將它從魔女的手中解脫出來。
“小花。”云淺低下頭,手指停在小花亂糟糟的毛發上,說道:“它方才跳到了院子的墻上,我瞧見了,就帶它進來了……”
“該是來找我的。”徐長安看著小花那被云淺逆著擼成炸毛模樣的毛發,十分無奈的笑了笑:“這小家伙鼻子靈的很,定是知道我回來了,平日里我不在這里,它是不會亂闖的。”
家不能讓生人進,若是有人硬闖一定要跑、反擊、找人求助。
當初,徐長安將云淺一個人留在北桑城的時候,無數次和云淺強調過這句話。
所以,雖然眼前這和睦的場景很詭異,但是為了讓云淺不要對小花有惡感,徐長安還是解釋了。
“我知曉,它方才是從墻上摔下來的,算不得闖。”云淺搖搖頭。
闖她房間的人,早就從世界上消失了。
這些人有祝平娘幫著弄消失的,不過更多的……已經從未有存在過這個世界了。
“它就是你與我說的徐小花嗎?”云淺確認了一句。
“是徐小花。”徐長安點點頭,忽然就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
他就說……怎么瞧見了這么詭異的樣子。
云淺之所以會這樣溫和的對待小花,全都是因為“徐小花”這個名字。
還以為太陽打西邊出來,云姑娘對養寵物有了興致……原來又是因為自己。
因為他而起的興趣,對于徐長安而言已經習慣了,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