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感受著腳踝上的微酸,看向窗外,忽然感覺落日的確很好看。
也不只是落日。
心情好,似乎一切都是那么好看。
這種整個人都被溫柔呵護著的感覺,讓云淺覺得若是時間能夠一直停留在這一刻該有多好。
——
許久之后,天色徹底暗了下來。
云淺已經享受過泡澡與推拿,整個人都懶懶散散的跪坐在桌前,身邊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姜草茶,而她則整理著自己從書房里扒拉出來的各種書卷,像是審視寶物一樣的挑選著。
徐長安一邊做待客的準備,一邊奇怪的說道:“小姐,你這是做什么呢?現在可不是練字的時候。”
“沒有要練字。”云淺表情認真。
她在從自己收藏的寶物里挑選字寫的最好的幾張字,準備一會兒拿給李知白看。
只是,云淺無論怎么看,都找不出相對差的。
沒有相對差的,就沒有相對好的。
于是云淺就將書冊全部摞起來了,也不挑選了,準備一會兒讓李知白自己去看。
卻不想徐長安直接將書冊抱起來,放回了書房,同時說道。
“等吃完了飯,小姐和先生進屋再慢慢聊。”
“嗯。”云淺起身迎上了從書房走出來的徐長安,用手帕擦了擦他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方才,辛苦了。”
這可不是簡單的推拿,而是用到了他的靈力。
徐長安用靈力幫她溫養身子、沐浴時,幾乎將丹田內那龐大的靈力全部消耗一空了。
“小姐,這可不像你。”徐長安怪異的看著云淺。
“合格妻子的修行,學到的。”云淺說道。
徐長安原本還在高興著,聽到云淺的話,心情立刻收斂了下來,卻依舊笑著:“行吧,不過推拿不適合經常做。”
“果然。”云淺若有所思的說道:“與夫妻之間的事情一樣,都需要克制……嗎。”
她說著,看向徐長安:“也是舍不得折騰我嗎?”
“?”
徐長安腦袋上飛起了一個問號,面上的笑容消失了一半:“按摩和那種事……可不能同日而語。”
“是嗎。”云淺問道:“那……為什么不能常來。”
“小姐需要適應。”徐長安說道:“還有就是,我靈力恢復也需要時間。”
“不能讓你太累,我明白了。”云淺歪著頭:“或許……我也可以給你按一按。”
要有來有回的,這是她的規矩。
“小姐哪里會按,你有力氣嗎。”徐長安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云淺幫他?
感覺上很美,但是一想就知道不現實。
“我是不懂。”云淺點頭,眼里閃過幾分失望。
徐長安捕捉到了這份失望,心里一緊,下意識的說道:“小姐,我不是說了嗎,推拿哪怕什么都不懂,只要力度合適就可以。”
“可我也沒有力氣。”云淺輕聲說道。
“踩背,這個不用力氣。”徐長安脫口而出,然后就見到云淺眼里閃過了一道亮光。
“……”
他是不是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