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打擾云淺,卻忍心來打擾自己。
不過,有人在一旁居然還沉迷看書,這是他家的云姑娘沒錯了。
“我只是來與你說說,你安心做飯。”李知白看著徐長安雙手沾滿了面粉,視線在整個廚房里的琳瑯滿目的食材上掠過,竟然有些心動,她眨眨眼,隨后捋起袖子,露出略顯白皙的手腕,略帶興致的問道:“可需要我幫忙?”
說完之后,李知白就對上了徐長安的眼神,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要知道云淺現在可就在屋里。
在云淺和徐長安的家里,可輪不到她這個外人下廚做飯。
但是讓李知白沒有想到的是,徐長安竟然也起了幾份興致:“先生也……”
他本想說先生居然也有做飯的興致,但是說出口未免有幾分懷疑李知白廚藝的意思……便開始組織語言,不過他那份對于李知白廚藝的好奇都寫在了臉上。
他不讓云淺做飯是因為云淺有更值得花費精力的地方,李知白嘛……先生她老人家愿意做什么都沒問題。
與李知白不同的是,徐長安完全沒有想過,李知白在他的家里與他一同下廚有什么不妥之處。
又不是溫梨或者其他師姐。
顯然,李知白在徐長安的眼里壓根就不算是個女子。
“長安……你這小子,怎么一點不知道疼人。”李知白略顯無奈的說道,心想徐長安難道就不知曉從云淺的位置去考慮嗎。
自己若是備了這餐晚食,女主人究竟是她還是云淺。
“……?”徐長安看著李知白平靜的神情,愣了一下。
疼人?
“先生,是您問我要不要幫……”
“不是說我。”李知白的視線在徐長安手上尚未愈合的傷痕上掠過,一只手抵在他的后心,度過去一抹靈氣,直到徐長安的傷口徹底愈合,這才說道:“我是說心疼云妹妹,你心這么大,也難怪她總是患得患失的,這么想學點妝。”
徐長安不知道避嫌,總是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云淺做他的妻子也是辛苦,怪不得想要化妝留住他的心。
想要化妝,這就是一種不安的表現。
她本覺得徐長安那么愛云淺,云淺不該覺得不安,現在倒是明白了一點。
“???”徐長安更奇怪了。
這在……說什么呢。
“沒指望你明白。”李知白看著徐長安傻傻的樣子,很難想象……屋里那碎掉的床板是這個木頭弄出來的。
“你分明那么喜歡她,平日里記得也表現一下,讓妹妹安心。”李知白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插在一旁案板上那柄明晃晃的刀,隨后繼續說道:“我言止于此,剩下的你自己悟。”
“……先生,那您現在……”
“去外面坐會兒,賞月。”李知白擺擺手。
“嗯。”
李知白離開之后,徐長安看著自己的手,滿臉的疑惑。
先生……是不是和云姑娘靠的太近,被影響到了,怎么說的話他都聽不明白。
——
李知白一個人坐在院子外的石椅上,在想一個問題。
方才那柄菜刀……瞧起來怎么有點滲人呢。
被捅一下似乎很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