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像是提線木偶一般戲弄、操控著徐長安的人生,自己果然是惡人。
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心疼人呢。
該心疼他一些的。
“……”
那李知白真的很不錯,居然真的能勾動她的情緒,讓她罕見的陷入這樣幽邃的思考中。
云淺很喜歡她。
一朵朵水花悄然落下。
姑娘偶爾也會有少女心的,誰讓她現在叫云淺呢。
少女心,有時候就是要傷春悲秋的。
——
不知道多久之后,徐長安準備好了一切的晚食,他看了一眼窗外依著欄桿觀月的李知白。
下雨,也不能讓先生回來安靜坐著,還在那里賞月。
月亮有什么好看的,先生看了這么多年了,居然還沒有厭膩。
徐長安無奈的轉過身,低聲道。
“吵死了。”
從方才開始,這什么破系統就開始警告個沒完了,若非是他強迫自己冷靜,都要耽誤到他做飯了。
雖然云姑娘就在身邊,系統警告一下、刷些天道點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今夜似乎尤其激烈。
可是先生就在門外看殘月呢,不可能有什么危險。
系統這樣的喊叫,只能讓徐長安加劇對它的不喜。
看了一眼時辰。
真是讓姑娘久等了。
徐長安擦干凈手指,推開書房的門準備叫云淺吃飯,但是他還未開口,整個身體的動作猶如定格般,半晌后……他一切的動作都變得小心了起來。
窗外,月光剪影穿過窗子落在云淺的身上,只見姑娘一手撐著側臉,眼睛上綁了一條赤紅色的緞帶,呼吸均勻。
睡著了。
云淺竟然就這么坐著睡著了。
徐長安望著那緞帶,瞳孔中流轉著淡淡的異樣色彩。
他走過去,動作輕柔的解開云淺腦后的緞帶,帶著無奈的說道:“我就知道這兒的床壞了,你多兩步路都不想走,但是若是覺得火石刺眼,那就把火石熄了,捂著眼睛算什么。”
他說著收起詩集,在云淺緩緩睜開眼的同時說道:“醒了?收拾收拾該吃飯了。”
云淺此時還有一些小憩的茫然,不過在聽到徐長安的聲音后,多了幾分清明。
“吃飯……?”
她整個人一顫,緩緩起身,平靜的說道:“我怎么睡著了。”
“知曉你今日累了。”徐長安抓住云淺的手,以靈氣抹去云淺眼角因為小憩而滲出的些許淚痕,認真說道:“今日的晚餐,該是能讓小姐滿意。”
“嗯。”云淺感受著徐長安的溫度,說道:“我方才做了一個夢。”
“夢該醒了。”
“……”
徐長安對著云淺一笑:“什么夢比填飽肚子重要。”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