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兩行……”石青君聽到徐長安和云淺要一起修煉那種功法,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是了,這也是天地至理,叫他去修行,很合適。”
石青君看向李知白:“只是,你若是早些說要功法,我倒是有一些好的契。”
“……”李知白咬唇。
找掌門要夫妻雙人修行的功法,這種事情她怎么能做的出來?
“不過,祝丫頭也不錯,她畢竟算是徐長安的引路人。”石青君點點頭,隨后說道:“秦嶺喜歡祝丫頭?”
“算是吧。”李知白眉宇間明顯出現了絲絲焦躁。
難以理解。
難以理解有一天,掌門會與她討論這種類似于家常、完全沒有意義的事情。
結合石青君之前的話,李知白有一種憧憬之人在如日中天之時……忽然想要退隱、退休的不安。
“罷了。”石青君主動關閉水鏡。
她知道徐長安是去做什么的,好奇心消散后,看著李知白那越來越僵硬的身子……讓她回去了。
總覺得再讓李知白待一會兒,她的心境真的會出問題。
——
李知白呼吸急促,回頭看著湖上小船,腳步迅速的往暮雨峰去。
她會守口如瓶的,不會與任何透露掌門的變化。
仔細想了想,無論掌門怎么變化,她都是自己憧憬之人。
對于憧憬之人,要有足夠的信任。
所以,李知白在最初的震驚后,心情反而堅定了下來。
她只要斬釘截鐵的站在掌門身后便可,其他的……不給掌門添麻煩就是自己能做的事情。
——
注視著李知白撐著傘、神色恍惚的離去,石青君看著湖面里自己絕美面容倒映,輕聲道:“我有這么……駭人嗎?”
她只是想要找人說說話。
可實際上,連修為最接近她的李知白,與她之間也有一層厚厚的障壁,看來,自己以往給人留下的印象過于冷漠、功利了。
也是,若非是她只在意自己的修行,朝云宗不會分離成這個樣子。
石青君莫名想起了以這個身份和徐長安交談時,他那一聲聲略顯疏遠、但是不讓人厭惡的“石師姐”,緩緩垂下眼簾。
關愛空巢掌門。
抬起頭,看向北苑的方向。
說起來,如果想要找一個人說話,那云姑娘說不得是一個很好的對象,她似乎不是會在意修為的人。
石青君若有所思,白皙指尖輕輕沾了些花粉放入口中,品嘗著那些自己親手所種的花兒的味道,搖搖頭。
現在不是一個好的時機。
云淺身邊的姑娘有些太多了,而且……經過她的觀察,想要成為這位云姑娘的“閨中蜜友”還要從徐長安身上找機會。
這算是個什么事兒。
“若是徐長安是個女子……就好了。”石青君遺憾的嘆氣,如果徐長安是個女子,她一定會拋下掌門的身份去同她做好友。
或者他是男子,沒有結婚也行。
現在確是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