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總是沒有什么時間觀念,以往天氣暖的時候,云淺喜歡坐在這溪水中的石凳上濯足,一邊感受著溫暖清水流淌過趾間,一邊在這里吃他做的點心。
有時候一坐就能坐上一整天,要是不去抱她起來,腳趾都能泡的發白。
就像現在一樣。
徐長安抓著云淺的腳踝,手指上掠過一層淺藍色的光芒,他下意識的催動了靈力,隨后云淺的腳趾逐漸恢復原樣。
做完了這一切,徐長安對上了云淺的眼神,這才意識到……眼前是在做夢呢。
他根本就不需要模擬出靈力來,只要心神一動就可以了。
不過話說回來,方才催動修為時,那種靈氣從丹田游走至四肢百骸的感覺……就好像不是夢境一樣,無比的真實。
徐長安眼神呆滯。
云淺:“……”
夫君的不解風情是常態,云姑娘雖然不會惱怒,但是看著他忽略了自己自顧自的發呆,水潤的眸子幽邃了幾分。
“你今日……回來的有些晚了。”云淺說道。
徐長安很快就意識到自己走神了,他咳了一聲:“有嗎?”
“嗯。”云淺點點頭,望著徐長安收了她看的書和果盤的儲物戒指,說道:“那本書,我已經看了三卷了。”
“是嗎,那……真的挺久了。”徐長安點點頭,心想還真是這樣。
以前他出去多忙一會兒,云淺一個人閑著真的能在這里看一天的書。
不過,徐長安說完之后,便愣住。
這般平和、日常的對話……讓他恍惚間,仿佛真的回到了過去,好像他沒有去過什么朝云宗,一直沒有離開島嶼似得。
話說……他現在應該做什么來著?
無法對與云淺一模一樣的“夢中限定款云淺”視而不見,但是要說他真的能狠下心來對夢中的姑娘做些什么,那也是不可能的。
正愣著,就見到云淺對他伸出手:“帶我回房。”
徐長安沒有多想,下意識就接住了云淺的手,與她相擁,將云淺抱下石凳后,隨后順勢將背抱起來。
這種動作,可以說是刻在他的基因里了。
被背起來之后,云淺雙手環著徐長安的脖頸,下巴磕在他的肩頭,臉色終于好看了一些,她就像是真的乏了一般,一言不發。
徐長安本就沒有什么目的,便隨著姑娘的意,緩步朝著中央那他們二人的“婚房”走過去,期間……云淺身上那似有似無的幽香一直朝著他的鼻子里鉆,徐長安感慨回憶真實的同時,血液分成上下兩部分開始在體內狂奔,還好他比較能忍,加上背著姑娘低著頭,并沒有被云淺發現端倪。
說起來。
也是夢境里這個時間點選的好,如果是關系還未確定的時候,他可不能這樣光明正大的占云淺的便宜,能這樣隨意上手擁抱……已經是靠近后期的事情了。
權當是回憶一下日常好了,徐長安這么想著,走入樓閣跨過門檻,微微掂了一下背上的姑娘,笑著說道:“小姐,我弄了一些新穎的小點心,一會兒給你吃。”
“好。”云淺微微點頭,忽然說道:“你左手上的是什么。”
“手上的?”徐長安看向自己左手無名指上那一枚幻化出來的儲物戒,眨眨眼后說道:“戒指?”
徐長安作為已婚人士,所以方才沒有多想就將戒指佩戴在了左手無名指代表婚戒的位置了,至于為什么這里是婚介,興許是因為左手無名指有一根血管與心臟相連?
“我知曉是戒指。”云淺在徐長安耳邊平靜的說道:“我……不喜歡。”
“不喜歡?”徐長安愣了一下,隨后意識到了什么。
這里是他的夢境,他所知曉的,姑娘便都是知曉的。
是了,婚戒怎么能只有自己有,姑娘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