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西移。
暖陽灑下的光芒微微發黃。
他不在的時候,云淺自己點了兩個火盆,很暖和。
此時,她就這樣坐在妝臺前,呆呆的看著窗外的風景,也不知是在看些什么。
云淺偶爾會一個人這樣發呆,徐長安曾經以為云淺是一個人生活太久,孤單了……后來才知道,姑娘純粹就是因為他不在,沒有事情做才發呆。
果然,在聽到徐長安腳步聲后,云淺轉過身。
“小姐,怎么點火盆了?”徐長安隨意問道。
云淺視線刮過床榻,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穿著整齊的衣裳,平靜的說道:“天冷了,這樣會暖和些。”
“嗯,洗手。”徐長安也沒有多想,將熱水放在一旁,隨后熟練的給云淺擦拭手指與面頰。
感受著徐長安的溫和動作,云淺側臉嗅著那他身上淡淡的皂角氣息,視線微微發直。
徐長安察覺到了她的奇怪,問道:“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云淺搖搖頭,然后就看見徐長安不說話了。
半晌后,徐長安輕輕嘆氣。
姑娘怎么就這么好看呢。
也不知怎么回事,明明都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可他看姑娘就是怎么都看不夠,賞花還有膩的時候呢。
是姑娘好看?
徐長安覺得覺得應該不是這樣。
只是他喜歡她。
笑了笑,又覺得也許就是因為姑娘好看,比花兒好看,所以才看不夠。
“傻笑什么。”云淺反問。
“沒什么。”徐長安搖搖頭,濕潤的綢子擦拭過云淺的眼角,接著說道:“我有時候想問,小姐當初怎么就把我撿回來了呢。”
就云淺這個萬事皆休、皆與我無關的樣子,徐長安覺得姑娘見到了一個人被沖上岸,完全不在意、轉頭就走才是最可能的發生的事情。
“……可是鬼迷心竅了?”徐長安說著,語氣變得篤定:“就是鬼迷心竅吧。”
“因為我喜歡你,就帶你回來了。”云淺想了想,覺得興許和徐長安身上那發慫的系統有關?
她本來沒有打算插手他這一次的人生的。
是徐長安自己從上門來的。
“行吧。”徐長安心道不愧是自己的夢,就是會說他想要聽的話。
一見鐘情?
他對云淺一見鐘情還差不多,云淺對他?
姑娘會喜歡一個小孩子嗎。
此刻想來,要多虧那時的“鬼”迷了姑娘的心竅。
徐長安說著,用綢子擦去云淺額前的一些汗水,無奈的說道:“熱的話,點一個火盆就夠了。”
說著,他起身要去開窗。
“別開窗,外面冷。”云淺抓住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