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徐長安也從未有軟弱過。
他身上那讓人安心的沉穩……就是讓云淺目不轉睛的東西。
“你真的很好看。”云淺說道。
“小姐,這種話,該是去對姑娘家說。”徐長安嘆氣,努力收起自己的視線,盡量不去看一身小裙子的云淺。
“有人說你似是個姑娘家,不夠大方。”云淺想了想。
“我覺得他說的對。”徐長安認真點頭:“我有時候太過于在意溫良的規矩,失了幾分果敢,這也是需要改的東西。”
“原來你知道。”云淺應聲。
“人就是這樣的,知錯而難改。”
“是嗎。”云淺若有所思。
徐長安微微搖頭,心想有些事情是說不清楚的。
他真的是優柔寡斷的人嗎?
只怕不盡然。
他只有在和云淺相關的事情上,才會這樣思緒冗雜、猶豫不決,因為關乎云淺的事情,他總想要在方方面面都做到最完美,會顯得優柔寡斷就是理所當然的。
在姑娘之外的事情,他究竟是個什么性子……暮雨峰的女子們很有發言權。
能成為好評率高達九成的執事,怎么可能是拖沓的性子?
順便說一下,剩下一成沒給好評的,有一部分是純粹的不喜歡男子,剩下的……是因為徐長安干凈利落的拒絕了“曖昧”而心生幽怨。
“……也不是。”
徐長安想了想,又覺得自己興許真的是優柔寡斷的人。
他只有在和云淺相關的事情上才會拿不定主意……但是話又說回來了,他的世界,本就全是云姑娘。
所以說他是女子般的性子,也很合理,找不出一丁點錯誤的地方。
“小姐。”徐長安彎下腰,整理好樹洞里換下來的浴巾,嘆息說道:“這種雜亂的思緒,我是改不了了。”
不想的多,怎么全方位照顧云淺。
“我也沒說不喜歡。”云淺繡花鞋在地上微擰,留下一個清晰的鞋印。
她心想人都是會變得。
徐長安現在是這樣。
可百年后,千年后呢。
如何見證夫君成長……也是最為珍貴的記憶。
“再說了,似是一個女子,也沒有什么不好。”云淺往前走了一步,近距離看著徐長安的臉,說道:“你若是個姑娘家,一定也很好看的。”
“……?”
徐長安被云淺的話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沉下心來,對著云淺說道:“小姐總是一個人,想來,入了暮雨峰后,該是能碰見順心的姐妹的。”
他以為云淺是想要閨蜜了。
“比如你的先生?”云淺對上了他的視線。
“先生……”徐長安的語氣又是一頓,無奈的說道:“沒錯。”
現在都姐姐妹妹的喚上了,照這樣下去,李知白會成為云淺的閨蜜幾乎是板上釘釘事情啊。
徐長安一想到自己尊敬的先生像個少女一樣雙手背在身后,對著云淺,面上留著尚未完全散去的淺淺紅暈的模樣……就一陣頭大。
云淺的魅力,就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