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狼崽子聽到高志恒冰冷的語氣,他們瞬間便心領神會。
剛加入隊伍不久的王喜奎、王根生兩人,并不知道狼牙小隊之間的暗語,還以為是要射殺下面的小鬼子,當即就舉起了手中的武器。
“別動!”白經武突然開口喊了一句。
兩人有些迷茫的看向他,不知道他為什么開口阻止。
“看我的就行。”白經武冷笑一聲,朝著其中一個鬼子瞄準。
子彈幾乎是貼著日軍傷兵的腦袋打在地上,打碎的石頭碎屑,濺射在日軍臉上。
“啊!”
感受到臉上的疼痛感,鬼子傷兵頓時哀嚎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響徹這片天空。
他還以為是被子彈擊中,就像是一條蛆蟲一樣,不停的在地上翻滾。
緊接著。
又是幾發子彈,射在了他的身邊。
感受著射在身邊的子彈,鬼子傷兵心里只有無限的恐懼,但他卻因為受傷,身子難以動彈。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不停地感受著子彈貼臉掠過。
在白經武的指導下,王喜奎、王根生兩人立即會意,開始有樣學樣,瞄準下面的鬼子傷兵,進行了人體描邊。
感受到熾熱的子彈,幾乎貼著他的臉飛過,鬼子傷兵的心里頓時產生了一股強烈的恐懼感。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他們,身子嚇得不停顫抖,褲襠也是出現了水漬,在他們身邊飄著一股難聞的尿騷味。
但此刻他們說什么也不敢亂動,心里十分擔心子彈一個不長眼,就打在他們身上,取走了他們的小命。
“八嘎!”
川內春太,村石大成兩人見自己的士兵被如此羞辱,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見高地上的伏軍也不射殺他們,反而是享受著嚇唬日軍傷兵的樂趣,他們又豈能不知道對面士兵的用意!
他不僅僅是在羞辱,還有就是起到威懾的作用。
見到往日的同伴躺在斜坡處哀嚎,對著這些剛剛經歷槍林彈雨的日軍士兵,也是一種極大的震懾。
此刻。
他們已經撤回了山坡底下,在這里稍事休整,策劃進攻方式。
“可惡,這群該死的支那人!簡直太狡猾了!”川內春太握緊腰間的指揮刀,痛罵一句。
隨即。
他便轉頭看向了村石大成:“村石君,你有什么好的辦法沒有,如果我們不能按時抵達平陽縣,聯隊長肯定會狠狠地罵我們一頓。”
他剛才注意到,山坡上根本沒有多少支那士兵。
他們一個中隊竟然被一個不到十人的守軍,打的落花流水,他已經可以想象。
如果此次作戰失敗,他在軍隊內的前途必將是一片昏暗,一輩子只能是一個中隊長了。
村石大成滿臉陰霾,手里拿著一個望遠鏡,觀察著山上的情況,原先他還有些不信山上沒有多少伏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