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這看似簡單的一記橫劈,卻給人一種大巧不工,化腐朽為神奇的奇特感覺。
讓人不自覺的升起除了格擋外,所有的攻擊還沒出手就已經被封死,只能選擇被動的格擋。
一兩丈左右的距離,對于宋缺來說,轉瞬即至。
韓琛沒有太多的時間思考,只能硬著頭皮出刀格擋。
“鐺!”
井中月再一次和厚背大刀撞擊在了一起,刀身上纏繞的真氣激烈碰撞。
韓琛纏繞在了井中月刀身上的血煞真氣,如同遇見了熱水的積雪一般,迅速消融。
還沒等他繼續輸入真氣,井中月上進傳來一股無法抗衡的巨大力道,讓他再一次往后退了五六步。
好強!
雖然知道自己在刀法和武道上完全無法跟宋缺抗衡,但韓琛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連像樣一點的抵擋都做不到。
被劈退的同時,他開始懷疑,當初的任少名究竟是怎么從宋缺刀下活下來的。
從任少名的實力來看,宋缺如果想要殺他的話,頂多也就是幾刀的事情。
江湖傳聞,被宋缺重創的任少名是被惡僧艷尼兩人救走。
但現在看來,與其說是惡僧艷尼兩人救走了被重創的任少名,不如說是宋缺主動放過了他們。
不然的話,韓琛想不出來,任少名究竟有什么本事從宋缺的刀下逃命。
又一次劈退韓琛后,宋缺停了下來,刀尖隨意的觸碰在了白石地板上,緩緩說道:‘你現在可看出什么叫做身意了?’
“看出來了!”
“千變萬化,存乎一心,只要閥主你想,這一刀可以只是一刀,也可以是一千刀一萬刀。”
韓琛默默調息著有些凌亂的血煞真氣,迅速回道。
“孺子可教!”
“你要是專心武道,他日超越我并不是什么難事。”
“可惜了,你的武道之心并不純粹。”
說到這里,宋缺惋惜的嘆了一口氣。
雖說從場面上看起來,韓琛一直都在被動挨打,但宋缺很清楚,現在的韓琛根本就沒有用上全力。
先不說那些奠定了他陸地神仙威名的法術,就連他常用的劍術,他現在都沒有施展。
“閥主的指教,晚輩銘記在心。”
“既然閥主不吝指教晚輩何為心神,何為身意,那晚輩也有幾招想要讓閥主點評一番!”
此時的韓琛依舊沒有使用忍術和查克拉的打算,而是打算用宋缺來磨練一下自己的武道。
或者說,磨練一下他通過寫輪眼復制而來的各種武功。
幻魔身法、鳥渡術、獨孤鳳的獨孤閥劍術、師妃暄的慈航劍術、九字真言手印、達摩手、心佛掌……
按照最初的計劃,韓琛本來只是打算用井中八法跟宋缺較量一下,通過宋缺磨練一下自己的刀法。
于是他特意從蕭銑那里弄來了井中月,而且還在成都修煉了井中八法。
如果師妃暄和四大圣僧等人沒有出現的話,跟宋缺的這一次較量就會按照他制定好的方式進行。
但事實證明,計劃趕不上變化。
師妃暄等人的出現,導致他陰癸派的身份暴露了,從所謂的陸地神仙變成了陰癸派魔頭。
壞處是名聲變差了,但好處是他多復制了好幾門沒有想到的佛門武功。
更重要的是,真正跟宋缺交手后,他才發現,自己和宋缺在武道和刀法上差距居然大到了完全不在一個境界。
在這種情況下,他只能放棄最初的計劃,改成用宋缺來磨練自己的武道。
在宋缺的注視下,韓琛深呼吸一口氣,空無一物的左手凌空虛抓。
御氣化劍!
鮮紅如血的血煞真氣迅速凝聚成一把血色長劍,被他牢牢握在手中。
“刀劍齊用,有點意思!”
看到韓琛左手浮現的血色長劍后,宋缺微笑著說道。
“閥主,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