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笑容很賤,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準備坑我哦?!”陳扎紙挑了挑眉。
“誰敢坑老陳你啊,仙緣店大師的金漆招牌就豎在這里,找死就來。”風無常將頭湊了過去,“實不相瞞,老陳你信鬼嗎?”
陳扎紙呵呵笑了笑,“從你站在門口的那一剎那,我就看到你的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黑氣,縈繞在你的身上,彌而不散。小伙子,最近撞鬼了吧?!”
“老陳你猜得太對了。但是撞鬼的人不是我,是我認識的一位老師。”風無常簡單地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對方闡述了一遍。
聽完之后,陳扎紙點了點頭,又喝上一杯茶,“你說的,我基本了解了。其實算命只是我的業余愛好,捉鬼打輔助才是我的正職,賣死人貢品也不過是混兩口飯吃而已。不過,我一般不會隨便出手。”說著說著,老陳將他的右手放上了茶桌,五個手指搓來搓去。
“我懂。”風無常從褲袋里摸出五百塊塞到陳扎紙,“老陳要不今晚跟我走一趟?”
陳扎紙嫌棄地看了看手上的五百塊,“我隨便出去一趟,沒有一萬也有兩三千的。這五百塊未免過于兒戲了。”
“我懂,我完全懂。一萬幾千塊,對于那些富人來講,這只是他們財富的千萬分之幾;老陳你手上的這五百塊卻與眾不同、意義非凡,因為它是我的全部。這樣一對比,孰輕孰重就一目了然了。我給的,是我的所有;他們給的,只不過九牛一毛。相識是緣,禮輕情意重。”
這五百塊其中有三百塊還是借達叔的,門衛保安上班一個月沒到,工資都沒發。
哪里有錢。
臥底任務沒錢。
吃喝在寶芝林,從小就沒為錢煩惱過,說得好聽點兩袖清風,不好聽就是窮得叮當響。
叫我問何敏借錢,那是更不可能。我還要不要臉呢。
陳扎紙聳了聳肩,笑了笑,“好吧,算我交你這個朋友。”
搞掂,忽悠成功。
有個大師坐診,至少沒那么慌。
“不過我看你,其實也不用擔心鬼魂。”
“為什么?”
“因為你身上的陽氣很充足。還是剛剛站在外面那會,從不遠不近的地方觀察你,我發現那些黑氣、煞氣、鬼氣雖然圍繞在你的身邊,但你身上就像有一個淡淡的保護膜,將這些晦氣的東西阻擋在外。應該是陽氣很重的征兆。”
重不重不知道,風無常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跟他約好了今晚愛丁堡中學相見的時間,便起身離開了仙緣店。
前腳剛走,陳扎紙就拿起大哥大按號碼,等到另一邊接通之后,急道:“料布你在不在?有個急事跟你通報一聲。”
“有什么……急事……急得過我現在……”電話的另一邊不斷傳來吱呀、吱呀的搖床聲。
“上天入地,千年不出,萬年難遇的‘狩割者命格’,我可能遇到了。”
“你說什么?”開車喇叭太刺耳,搞到拿著電話的陳扎紙一陣虛火上升。
深呼吸一口氣,怒吼道:“狩割者命格!我碰到了!”
啊的一聲尖叫剎車傳來——
貌似……
翻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