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達叔的說法,昨天拿了風無常的照片郵寄給了那名筆友,才短短一天時間,其實也不算失敗。經過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解后,達叔稍微看開了一點點。不過就在這時候,旁邊一個混混潑了一杯水過來,按原劇情發展,達叔和混混的單挑情節還是要上演……
遺憾的是,風無常沒有機會能夠一睹達叔的英姿,就在達叔拉混混進審訊室的同時,他被另一個警察領到了一間辦公室。初時,他以為這是黃Sir的特別安排,打開門之后才發現,一個滿頭白發、略有些禿頂的警官居中而坐,“來了,進來坐吧。我是曹總警司,黃Sir這兩周準備退休了,所以特別安排我來接待你。”
他從茶壺中倒出一杯茶,推到風無常的面前,笑著對他說道:“來,趁熱喝。”
風無常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輕輕聞了聞,好茶,茶味清香沁人、誘人心扉,這么好的茶居然拿來招待我,看來對方必有所求,我且看看對方耍什么花招,喝著茶,開始打量起眼前的曹警司。
眼前的這位曹警司,可是粵語電影里面前輩一樣的人物,比李小龍還要早成名,四五十年代粵語電影的常青樹,素有“銀壇鐵漢”的美譽。到了八九十年代,年紀大了,他也經常活躍電影一線,在成龍、元彪和洪金寶的警匪電影里飾演位高權重的警察大佬。只是今天的他,不知道又在哪部電影里本色出演。
“算起來,黃胖子其實是我的同期同學,二三十年前,我們可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啊。一起背過鍋、扛過靶、做過臥底,本來我們倆在同一起跑線上,慢慢地,因為黃胖子比我稍微出色的功夫修為,而爬過了我的頭,當上了港島警界里數一數二的風云人物。”曹警司放下茶杯,摸著自己半禿的腦袋說道,“不過說來也奇怪,其實他和我的年紀相差也不大,到這種時候了,我的頭發白的白了、禿的也禿了,就黃胖子一點事情也沒有。哎,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像我這種勞碌命,這種年紀了,還在警界一線忙上忙下;相反,黃胖子現在都準備退休了。呵呵,想想都有點諷刺。”
“以你今時今日的地位,你想退休,何嘗不是一件手到擒來的事情呢?”風無常笑著回道。
“果然觀察入微、邏輯清晰、思維敏捷啊,之前黃胖子向我推薦你的時候,我還有點不太相信,現在我信了。”曹警司的眼里滿是欣賞,笑著說道,“你說的一點也不錯。其實,原因不在其他人,而是在我本人。我生來就是勞碌命,習慣了警察風里來雨里去的生活了,三四十年都這樣走過來了,實在放不下執著了一生的事業。對于我來講,這一生最好的歸宿,要么是浩園,要么是我眼前的這張長桌,除此之外,別無第三種選擇。”
“曹Sir的初心不變、持之以恒的精神,令人敬佩。”風無常笑著說道,接著話鋒一轉,“上次黃Sir的任務完成之后,不知道他有沒有交代您,關于警界高級顧問一事的交接呢?”
“哎呀,我這老糊涂了。”曹警司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從抽屜里摸出一個榮譽勛章,上書“高級顧問”四個大字,捧起它,站起來,向皇家港島警察的旗幟方向宣誓,宣誓完畢之后,小心翼翼地把它遞到風無常的面前,“無常,恭喜你正式成為皇家港島警察的一員!我衷心的希望,你不要辱沒皇家港島警察的名聲和聲譽!”
“而皇家港島警察,素以高度的服從性和一流的執行力,聞名世界。現在我以皇家港島警察總警司的身份命令你,目前有一份亟需你伸出援手,拯救世界人民于水深火熱之中的偉大事業,需要你奉獻自我、不怕犧牲、勇于擔當,你敢不敢接下?”
風無常以立正的姿勢,嚴詞厲色、鄭重其事地回道:“不敢!Sir!”
“什么?”曹警司以為自己聽錯了,剛剛這一腔熱血都表演給誰看了。
“Sir!我說不敢接下!”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