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你為什么,要做的那么過?”鷓鴣菜爬到風無常旁邊的床位,問道,“你明明不是這樣的人,好幾次在操場上,你看到無辜的人死去,你還想著出手。可今晚你為什么這樣做?”
“勢成了。”風無常回道。
鷓鴣菜皺了皺眉,“勢?”
“沒錯。我是為了造勢。大傻的死,只是一個引爆點,但還不足以,推翻整個監獄的統治。如果要推倒火燒島監獄這面圍墻,一定要團結,所有能夠團結的力量。三號監倉的幾十個獄友,始終是一盤散沙,做不了大事……”
“等等,我有點亂了”,鷓鴣菜把頭湊過來,“我們的目的,不是越獄嗎?為什么要造勢?這和我們的終極目標,八竿子打不著啊。”
風無常把自己在女子監獄的發現,簡單跟鷓鴣菜講了一下,“基本情況就是這樣。”
“現在目前可以確定,越獄的可能性,非常低。如果越獄這條路走不通,我們就要想,另外一條路子。反抗暴政,就是這條路子。”雖然風無常身上有了小世界空間,但沒有生命之源的情況下,根本無法在里面,長時間大量住人。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免不了流血事件了。”鷓鴣菜呷了呷舌頭。
“破圈改革,流血都是難以避免的。趁這幾天空隙,我先探探其他越獄通道,以及其他監倉,可以團結的力量。”風無常說道。
“那明天的反抗,我們要加入嗎?”鷓鴣菜問道。
“加入啊,不要充大頭就行了。這不是你一貫的行事作風嗎?”風無常想都不想地回道。
鷓鴣菜尷尬到,想找個縫兒鉆進去……
陽光,穿透云層,開始照耀著大地。
傻標、盲蛇、大咪一個個好像上刑場、引頸就戮的犯人,昂首挺胸,帶著幾十個小弟,闊步走出三號監倉。
慢慢的,幾十個人,匯合成幾百人、幾千人……
聲勢浩大。
來到操場上的時候,獄警命令他們蹲下來,三大惡人帶頭不蹲,一下子雙方起了不少沖突。
啪啪啪——
打架聲、喧鬧聲明明非常嘈雜,可緩慢而有節奏的掌聲,十分清晰地傳入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三大惡人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其他犯人、獄警也慢慢,分列兩旁。
“喲。膽肥了,居然學會聚眾鬧事了。”
除了風無常、雜賀力王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南倉天王白神和西倉天王黃泉,已經來到了舞臺那。黃泉看著舞臺下,黑壓壓的一片犯人,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容。
“奇怪。北枕沒出現在這。”風無常看著臺上兩個身影,聯想到那頭牛一樣的東倉天王。
“小道消息,北枕對白神這個老大不感冒。”鷓鴣菜掩著嘴巴,對著風無常說悄悄話,“北枕一直想著,做四大天王的老大。如果沒有副獄長居中調和,估計他們兩個早就打起來了。”
“有這回事?”風無常舔了舔下嘴唇,“其他兩個天王,什么態度?”
“鳴海、黃泉,都無所謂。”鷓鴣菜攤開雙手,說道,“別看黃泉和白神這兩個人平時走的很近,好像好基友一樣,但他們一直都是公私分明的,門清得很。在這個監獄,永遠只有一套準則——誰的拳頭大,誰就做主。”
“既然這樣,北枕和白神這兩個人,應該打過吧?”
“沒人知道。”鷓鴣菜搖了搖頭,“但我想,他們應該打過的。北枕估計打輸了,但他不服,所以對白神老大的位置,一直非常覬覦。”
“你對他們四個,了解多少?”
“這你,就問對人了……”
鷓鴣菜正準備吹牛,一陣驚呼聲,從他們的左上方傳了過來。
“這血,真香啊。”
黃泉擰斷一個犯人的頭,蛇一般的舌頭,貪婪的舔著脖子斷裂處。
獄警、犯人們看到這般場景,頭皮發麻,血液倒流。惡魔這兩個字,在大多數人的心中,種了下來。
“怎么樣?你們還有什么要求?”西倉天王黃泉走到傻標、盲蛇、大咪三大惡人的跟前,他知道,這次的暴動,就跟北倉監獄里面的三大惡人,有著很大的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