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消耗所有力量殺死了上一任縣令,就是計劃的開端。
只有一縣之長死了,這才沒人能夠調動一城之運。
否則有國運的守護,他也沒法將整個城市的所有人都獻祭。
接著,小草就開始在縣城里各處布置鬼符。
不僅能夠干擾鎮獄司的視線,還能不斷的削弱一城之國運。
因為夏天計劃在被鎮獄司提前發現后,小草發現了縣尉和新縣令之間嫌隙。
于是改變了計劃,暗中誘惑縣尉,告訴他可以幫他除掉新任縣令。
被江定安逼迫過盛的張虎自然同意了下來。
想要在永安縣除掉縣令,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小草騙他,可以給他一種壓制縣令調動國運的方法。
不能調動一城之運,那這縣令就只是普通書生罷了,對他這個縣尉來說,對付起來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然后小草還告訴他,可以幫他把鎮獄司的大部分人手調離永安縣,令他們當天無法回歸,給了他另一重保障。
而這個時候,就是他動手的最佳時機。
鎮獄司人手空缺,縣令無法調動國運,這種種因素之下,絕對是伺機奪權的最佳時機。
小草還答應他晚上會支援他一定的戰力,只要打開城門就行。
正好,他妻子的弟弟錢多寶就是城門守正。
多種因素之下,他不由得心動了,落入了小草的圈套。
為了調離鎮獄司的人手,它又故意留下線索,指向這個荒墳鬼蜮,讓林星海組織人手來這里剿滅鬼物。
殊不知,這又是小草的陷阱。
這荒墳鬼蜮乃是慶王的大本營,其鬼蜮的強度根本就不是小型鬼蜮,而是可怕的天災鬼蜮。
以他們的實力,根本就對付不了,團滅只是遲早的事情罷了。
僅是如此,還不夠,因為白挽歌的突然到來給她的計劃生出了變數。
于是,在白挽歌出手對付夢女的時候,她又找到了鬼車夫。
她了解鬼車夫。
鬼車夫的執念是建設一個能夠讓鬼物和平生存的世界。
夢女出事,他絕對會愿意出手幫忙。
于是當天夜里,白挽歌在對付夢女之時,鬼車夫出手將其救走了。
不然事情又怎會如此巧合?
現在,鬼車夫和夢女,就在這荒墳鬼蜮之中,準備聯手限制白挽歌,將其徹底留在此處。
只要晚上永安縣被獻祭,慶王復活,那白挽歌亦是只能永遠的留在這鬼蜮里,變成一只孤魂野鬼。
至于舉行獻祭永安縣儀式的人選,也早就已經選好了。
他今天晚上就會到。
那個給王家族老施展五行祭的天墉城強者。
一環扣一環,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
她現在只需要在這里等待著夜晚的到來就可以。
聽完小草的所有計劃。
夏天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還是曾經那個天真可憐的小女孩嗎?
心思縝密,手段殘忍。
哪怕他現在知道了全部的計劃,也根本沒有用。
不說他現在被小草困在這里,無法出去通風報信。
哪怕出去將所有計劃告訴白挽歌和林星海,那又能如何?
夢女加鬼車夫,還有這鬼蜮內數以萬計的鬼物,他們自身都難保。
哪怕能夠活下來,短時間內也肯定脫不開身。
永安縣又能怎樣?
城運被破壞,一縣之長無法調動城運,那如何面對軍事長官的縣尉?
還有那天墉城來的不知名強者?
能夠對王家族老施展五行祭這種恐怖的詛咒,那他對王家絕對恨之入骨,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實力亦是不容小覷。
想他手下留情,這可能嗎?
永安縣的一切命運軌跡似乎都已經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妥妥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