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
確實有點擔心,鳳姐兒與璉二叔現在也維持表面體面,雖然賈璉有猜測他與鳳姐兒的關系,當被抓到實證是完全不同的。再沒感情的人,被親眼見著戴綠帽子,定然也極其不好受。
蓉哥兒笑道:“幾日也沒聽到璉二叔消息,想來的一時不會回來罷。再說,璉二叔現如今也進不得你房間,還能抓你我在床不成?”
“呸,說什么難聽話。”
…………
“回去?”
“二爺快些回去罷,這些日子莫要來這了。”揚州城,離林府不遠處的一個臨水房間內,一女子輕輕給賈璉整理好衣裳,神色間似乎有難言之隱。
賈璉困頓不已,在藥力酒精等東西的作用下,只覺天昏地暗。連面前的女人也看不甚太清楚,伸手抓了幾下才扶上了女人身子。歪斜著腦袋,半瞇著雙眼道:“有你這么個體貼人兒,我哪也不愿去。”
女子強顏笑一聲,猶豫后投入賈璉的懷里。
賈璉以為是女人又沒錢了,自顧笑道:“可是那二百兩銀子又花完了?”
女人心里掙扎片刻,點了點頭。輕聲道:“前些日子老家因當官的放水受了災,二爺贈送的銀兩全送回家里去了。”
賈璉高提眉毛,強迫自己睜開眼睛,罵道:“廟堂上的都是黑心人,只顧自己前程,卻從不想百姓疾苦。不用擔心,今兒我就回去,明兒一早多送點銀子過來。帶你出去,好好再置辦一身衣裳。”
“謝謝二爺。”女人輕笑一聲。
“謝我作甚。遇上你這樣貼心的人,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璉二爺呵呵笑兩聲,勾起女人的下巴,道:“待我回神京時,定將你帶回賈家去。將那夜叉給打發了,扶你做正房奶奶。”
女人緊張道:“二爺莫說這樣話,奴家只要能留二爺身邊便已心滿意足。”
賈璉臉上發狠道:“我是府里爺們,往后分房了也是一家之主。哪能事事要她做主,被她強壓一頭。該死的夜叉敢多說一句,爺便一劍結果了她。”
女人玉手給璉二爺胸口順氣,道:“奴家雖未見過奶奶,卻能從二爺嘴里聽出她是個不得了的人兒。手段高,又有心機,二爺還是莫與她鬧翻才好。”
“便要鬧她。”
“奴家在家時,也不受大太太待見,才落了這下場。”女人不知怎么雙眼便紅了,模樣甚是可憐,淚水嘩嘩落下。
女人悲涼道:“奴家父親性子軟,那大太太卻是個強勢人。大太太每日同其他男子廝混一處,甚至夜不歸宿,父親也不敢多說什么。后來父親忽然離世,那婦人竟拉來十多個相好的將家里財產霸占了去。可憐父親幾房的子女全部被趕出了府,家產全被大太太與野男人霸占了。”
賈璉聽著女人的故事,心都化了,若非身體不允許,真想再細細疼愛她一番。
女人推脫兩下,又讓璉二爺占夠了便宜,才見璉二爺踉踉蹌蹌出了房間。
她臉上慢慢浮現起一抹笑容來,才等賈璉走遠,便見一高達漢子邁步進來。連忙起身,規矩道:“官爺交代的事情,已經完成了。”
漢子點了點頭,上下審視女人。哼道:“你這賤人穿金戴銀打扮過后,倒有幾分富貴人家的姐兒模樣。這次賈璉給的銀子,還剩多少?”
女人掙扎片刻,老實從床榻下拉出一盒子,打開之后,里面還有兩個銀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