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罵一聲。僵硬的轉移話題問道“最近可還好的”
賈蓉樂道“本是好好的,只是今兒見了你們,便不太好了。”
渃哥兒道“蓉哥兒也毋需傷懷,咱過兩日便要離開神京,一年內怕是見不著了。”
“哦怎么回事,才回京就要走。”
段玉撅起嘴來得意道“可不嘛,這幾日過后,蓉哥兒便是再想見咱們,也得等一年過后了。”
賈蓉突想起最近聽到的風聲,問道“莫不是準格爾又有異動”
渃哥兒含笑道“還是蓉哥兒消息靈通,過幾日咱們便要往漠南蒙古去。”
賈蓉疑惑看了一眼段玉,好奇道“你也要走”
“那是自然,咱作為十三爺的侍衛,自然要隨行。”
“不對啊。我也是十三爺的侍衛,怎么就沒人通知”
“蓉哥兒如今是水利營田使,京畿幾十萬頃田地還等著了,你哪里走得開。”段玉哈哈大笑道。
渃哥兒接話道“蓉哥兒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自然不能讓蓉哥兒去漠南冒險。況且蓉哥兒還是寧國府獨子,哪里能去到那里去。”
賈蓉沉思起來,看來大燕和準格爾是真的要再次開戰了。
段玉見他沉默,以為是不開心。安慰道“蓉哥兒無需多想,漠南地方哪有神京好。”
“是的,等咱們兄弟混了幾個功勞過來,兄弟幾個也不會忘了蓉哥兒照顧。”渃哥兒呵呵笑道,劍眉星目間露出一點猥瑣,問“今兒萬花樓,有沒有咱的份”
“”
兩個賤人。
“事情怎會如此突然”
“并不突然。”段玉要了熱茶,款款道“淮東引水大渠第一階段如今挖建成功,洪澤湖已連接大渠可瀉水入海中,往后只要在大渠便再擴寬就行。淮河上減水、蓄水堤壩也都在修建中,有那位本家的知縣在,江南水禍應是無憂了。”
“這么快的嗎”賈蓉心里還一陣恍惚。天天待在衙門,或者待在清河兩岸的田莊里,外面發生的事情竟一點不知。
渃哥兒道“不算快了。淮河上游的新渠才剛修,整個工程沒兩年時間,是不能完全竣工的。”
賈蓉自然懂,江南治水本就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別說兩年,兩年過后還有一年年修。
段玉道“蓉哥兒也不必擔心,雖然咱們跟著十三爺出去了,神京里也不會有人敢欺負你。”
賈蓉撇撇嘴,自己好歹是寧國府的爵爺,誰吃飽撐著要欺負自己。況且四王八公可不是好惹的,別說一般的官員了,只要四王八公集團一天沒解散,就連皇家也稍有忌憚。
渃哥兒也道“蓉哥兒且放心,咱們留下這幾日,會將漕運總督唐福芳給完全處理了。至少砍了一個,其他的也會有所顧忌。”
“這什么意思”賈蓉瞇起眼睛,看著眼前的段玉、渃哥兒兩人。這二人過來,不是簡單的敘舊,是另有事情啊。
他笑道“難不成我們賈家還被人盯上了不成”
“蓉哥兒不知道”
賈蓉搖頭。
渃哥兒道“怎么這事榮國府沒同你通氣”
榮國府又是尼瑪榮國府出了什么鬼問題
“有傳聞你們賈家的娘娘在宮里深得太上皇和皇太后喜歡,甚至最近兩月,當今對賢德妃多有寵愛。”渃哥兒是王族子弟,知道不少外人聽不到的消息。他道“本來這算是極大的喜事,偏偏這次準格爾之變,將忠順王、北靜郡王、馮唐將軍全調往漠南。王子騰又遠在西南邊陲,你們賈家在朝堂沒有一個能說話的人了。”
這忠順王、北靜王、馮家的人都要去北靜王會去,賈蓉是猜到了,馮家也會安排過去了,這是始料未及的。這兩家走了,四王八公里,其他幾家在朝堂上分量實在太低。
賈蓉疑惑看著渃哥兒問“你們是聽到了什么風聲”
渃哥兒嘆氣道“和太子殿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