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云“待月西廂下,迎風戶半開,隔墻花影動,疑是玉人來。”
紅云怎見得他著你來你解與我聽咱。
李紈云“待月西廂下”,蓉哥兒月上來;“迎風戶半開”,我自戶開他亦來;“隔墻花影動,疑是玉人來”,隔墻花影隨人動,好叫玉人身矯如龍。
短短時間內,李紈從欣喜歡愉到驚慌忍受,又從驚慌忍受到放空放蕩隨心所欲。
不知哪個拿會真記的書封包了待月西廂的書文,可讓珠大奶奶誤把待月西廂作會真記,又讓珠大奶奶誤認現實為夢境纖手勾引自沉淪。
李紈突聽耳邊想起蓉哥兒輕喚聲,“宮裁。”
李紈身子更軟,心兒更酥。輕輕嗯一聲,羞態盡顯,盡是沉淪模樣。渾渾噩噩中隨蓉哥兒拖提纖腰,又被拍一下南方豐厚地,任蓉哥兒將她擺弄翻身趴在那里。
不受控制地悶哼聲從她嘴里婉轉而出。
又聽蓉哥兒好生喚一句羞言。
李紈本欲拒絕,想著今兒就此夢醒作罷。沒想身子卻先順他話兒一端提翹起來,正疑惑間回頭看去,卻見了蓉哥兒跪立在后露著滿臉笑意。
突,一聲。
外面聽得奶奶這驚呼苦悶聲的素云忙朝房間過去,只見珠大奶奶雙手緊緊扶著床頭圍欄。
小臉通紅的丫鬟,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一聲“倚霞閣要被震塌去。”
素云匆忙瞟一眼,再不敢看,收了目線又回堂廳去。
這人是野牛成精的么
一主一仆心里同時涌起這念頭。
安居富貴的珠大奶奶雖不再抗拒,順著身心本能回應,也遭不住野牛精的作踐啊。李紈已喚了多聲求饒,蓉哥兒方靜了下來,雙手輕攬著在她腰間。
李紈倚在他肩上一動不想動,臉頰通紅久久難消。暗暗啐一聲真是禽獸,自己花了渾身解數也未能解了他的癡。
輕易瞟一下,丑玩意也不知是怎么長的。她漂亮的眉梢與眼角之間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憂色萬一今日不小心受孕了怎么辦
她蹙眉思考著這問題,又想喚外面素云來伺候更衣,得早早回大觀園離開了這里才行。
“宮裁,歇息夠了嗎”
這野牛還
李紈暗咬銀牙,面露求饒神色,輕聲道“蓉哥兒,今日到此罷。嬸嬸”
話到一半,她再說不下去。驚呼一聲,竟嚇走了停在窗外偷聽的鳥兒。
一時,鳥兒驚飛,會芳園里響徹嘰嘰喳喳的鳥聲。
好似山雨欲來,狂風滿了樓。會芳園中,樹葉在風下發出疊疊入潮水般的聲音。靠近倚霞閣的一株,臨窗的一片葉子,如同在暴風雨肆虐大海中的一葉扁舟。
狂風肆掠,片葉翻轉,一直沒有停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