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正在和裴緲站在那里怒目對視,馬聰忽然走到張昊身旁,道“張少爺,麻煩你說話聲音小一點,影響到其他客人了。”
張昊聞言一愣,轉頭看了一眼馬聰,不悅皺眉問“為何只說我,裴緲和我爭吵,你為什么不說說他”
馬聰道“裴緲在自己的位置上,而你,跑到這里來跟裴緲爭吵,明顯是你挑事在先,所以請你保持安靜,我爺爺,已經不太開心了。”
“豈有此理”張昊聞言真的是肺都氣炸了。
以往他走到哪里,都是貴賓級待遇,不管誰見到自己,都把姿態放得很低,各種討好,沒想到馬家居然這樣對自己。
張昊瞪視馬聰,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那么大,道“你是在打我們張家的臉嗎”
“絕無此事。”馬聰微微一笑,道,“在這種場合鬧起來,真的不太好看,張少,你出門在外,一言一行都代表了你們張家,為了張家的顏面,你盡量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緒吧。”
張昊雙拳握緊又分開,這口氣,他忍下了,他不傻,他知道,馬聰說得對,自己是代表張家來給翡翠王賀壽的,如果在翡翠王的壽宴上鬧得不愉快,回去后,首先就要被他爺爺訓。
張昊狠狠地瞪了一眼裴緲,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去了,馬聰朝裴緲他們笑了笑,道“你們繼續吃。”說完也回主桌去了。
吃完午飯,馬崇文安排人帶賓客們去后園玩,后園很大,里面有一個湖,一條長長的水榭貫穿湖面,在水榭中間,有一座很大的亭子,名為“問心亭”。
當此季節,湖里荷花開的正盛,馬崇文和一些年長的賓客在問心亭中一邊品茶,一邊欣賞荷花,清風徐來,好不愜意。
其他的年輕賓客們,要么在這園中徘徊游玩,要么就直接去其他地方逛了,亦或者在湖邊釣魚。
裴緲聽說待會就要獻壽禮了,趕緊去莊園門口,到自己的車上,把一只裝有壽禮的盒子給取了過來。
下午兩點半,耿從云首先取出了一只小盒子,遞給馬崇文,道“老馬,這是我給你準備的壽禮,你看看喜歡不”
馬崇文搖頭笑道“你們能來,我已經很開心了,還送什么禮啊。”
耿從云道“你打開看看嘛,這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必須收下。”
馬崇文哈哈一笑,打開了桌上的盒子,只見里面用紅棉鋪底,一塊潔白無瑕的玉章躺在紅棉布上。
“喲”馬崇文見狀雙眼一亮,驚呼道,“羊脂玉章”
耿從云笑呵呵點頭“這是我早年雕刻的玉章坯,你找人刻上自己的名字,便可以用了。”
“這可是好東西啊。”馬崇文把玉章從盒子里取出來,放在手中把玩,只見這玉章是呈圓柱狀,直徑約2厘米,長約55厘米,雕刻的是雙龍繞柱,耿從云的雕工,那自然是沒話說的,兩條龍雕刻的栩栩如生,且不談這塊無暇的羊脂玉有多么難得,光是耿從云這雕工,就已經達到了百萬級別。
周圍的眾人也紛紛驚嘆,贊耿從云送的這枚玉章著實是個好東西。
馬崇文也很開心,緩緩將玉章放回到盒子里,轉而遞給身旁的兒媳婦馬聰的母親,然后笑呵呵道“老耿你送的這玉章確實是好東西,但我一不懂書法,二不懂繪畫,你送給我,算是白瞎了。”
耿從云哈哈笑道“我實在也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禮物了,你將就著收下就是了。”
有了耿從云拋磚引玉,接下來其他人也紛紛獻上壽禮,馬崇文自然是不差錢的,但壽禮代表著大家的心意,他便一一笑納了。
一聽說大家開始獻壽禮了,其他人也紛紛趕來問心亭獻禮,裴緲自然也在其中。
獻禮也要排隊,年長者優先,似裴緲這種小年輕,當然是落在最后了。
裴緲是倒數第二個,最后一個是陳松,誰讓他年紀最小呢。
裴緲遞上一只長長的盒子,道“馬老,祝您福壽雙全。”
“嗯,好好。”馬崇文笑瞇瞇點頭,問道,“這是什么呀”
裴緲道“您打開一看就知道了。”
“好,我來看看。”馬崇文說著打開盒子。